就在此时,电话的听筒里突然传出了老编那急促而又果敢的声音:“快跑!”
跑?
往哪儿跑?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的原因,我的大脑开始短路,当我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傻愣愣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呢。
抓起相机,站起身,猛地提起膝盖想要踹门出去,就在此时,磕巴一声巨响,身后的大门被人踹开一下倒了过来,单腿独立的我措手不及,一声闷哼已经被那厚实的门板撞飞出去。
对面那人的力气很足,我又没有防备,这下子失去平衡一下摔在了停靠尸体的台子上,纷乱的砖头发出了哗啦啦的琐碎响声,紧跟着,噗通一声,那尸体和贡品什么的全都落在了地上,双手往后一按,软的,凉的,猛然转身正看见一只青灰色满是褶皱的手,那只手,很粗糙,细细的绒毛在外面那微弱的光线的映衬之下像是一层薄雾,五根指甲已经长到了能够弯曲的程度!
么的,真恶心。
心中暗骂,赶紧跳起来,就在此时,门口突然涌现了许多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胖子,光线的原因只能看见身形,那人见了我略微吃惊,随后双手往后一甩大叫道:“别过来!”
别过来?
开什么玩笑!?
事到如今我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可这步子还没迈出去突然觉得脚腕一紧,紧跟着,身后的尸体骤然一动,嘴里还发出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嘶吼声,不,是喘息,剧烈的喘息。
一呼一吸之间,整个胸膛都像是要爆开似的撑得老大,每一次喘息,她的身子都要身子向后仰一次,扭曲的口腔也随着这呼吸扯开一个令人忌惮的角度,那模样,很像是被人割开喉管却迟迟不愿死去的遇难者,我知道,她很可怜,可再可怜也不能抓着我的裤脚不放啊!
事到如今,苦逼了一辈子的我已经成了泥菩萨,就算再怎么好欺负也不想跟她有太多纠缠,慌忙向后一扯,想要将她的爪子挣脱开去,可随着我这一动,那具尸体却跟着我的脚腕被硬生生地扯了过来!
我草,救命......
看着她那越张越大的嘴和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觉得这玩意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恐惧再一次将我淹没,愤怒却夹缝里求生存地悄然升起了,十分郁闷的我不管不顾将那只脚往上一提想要将她甩出去,却没想,那一直在喘息的尸体突然活了一般,烂泥一样随着我的动作来了一个翻身过去又突然发力朝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