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的搓澡,修剪指甲的修剪指尖,唯有那头发都已经结块了,爬满了跳蚤,没有个把时辰是搞不好的了,可是谁又敢让皇帝、张安安等上个把时辰?最后只有直接将大头的头发全部剪了。
光着头的大头被一名子鼠抱着上来了,燕青跟在身后,张安安这才近距离地看到了大头,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果不是张安安已经听过大头的卷宗,决计想不到一个长相如此憨货的孩子居然会做过这么多的恶事,骗过这么多的人。
大头那硕大的脑袋几乎占据了全身的三分之一,与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羸弱的躯体很不成比例,看着没有四肢只剩下躯体的大头,张安安心中也是闪过一阵莫名的心酸,对于花子帮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能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的,地狱才是其最后的归宿。
大头也已经知道目前的除了张安安还有皇帝,虚弱的身体在子鼠怀里努力地挣扎着说道:“罪民大头叩见官家!”
张安安向着大头说道:“你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判决的官员也没有舞弊,只是认为你已经失去了劳动改造的能力,故而判了你死刑。而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也开不了口请求皇帝赦免你!”
张安安话音刚落,燕青已经扑通一声跪下,不住地叩头:“大头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还请官家看在大头哥是被人所迫的份上宽恕大头哥吧!”
“小乙起来!”大头喝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值得官家宽恕!如今你等终于摆脱了花子帮,我走得也安心了!”
“大头哥!”这时场中的那二百多名孩子中也有几十名孩子见到大头后,开始了放声大哭。
见此情形,张安安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大头!刑部的官员之所以判你死刑,那是因为你失去了劳动改造的能力。不过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以你的罪行,可以罚金代之!”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刑部的官员忽略,而是以无忧洞的恶名,根本就不会有人出这个罚金的,就算有人可怜这些大头,出这个罚金,也会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你与大头非亲非故,凭什么出这个罚金,你是不是无忧洞的同党?
张安安自从来到东京城后,往来的都是权贵,往来的金额更是动辄上万贯,这就使得张安安对于金钱产生了一个误区,以为这就是大宋的行情,连赏钱都是百贯起步。加上之前梁师成、童贯的破财消灾都是五万贯,这就使得张安安在心里面觉得这大宋的罚金都是万贯起步。
张安安在心中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二百多个孩子每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