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既然对方强烈坚持,自己就过去点个卯,说两句就走,回家继续把第三份表格的第二个版本整理出来。即使张英飞不用自己做的表格,至少她还熟悉了公司的业务、产品和重要的财务数据,以及上下游关联公司和整个行业的信息,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弊。
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付出的功。
“那你等我会儿,我这就下楼。”冬一晴不再坚持。
“好嘞。”张硕坐在车里,边点头边搓手,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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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锵锵正津津有味地研读端木发给他的十几套由德国商业银行发行的大众股票的期权产品说明书时,楼下有人按了他的门铃。
当他问来访者姓名时,门禁通话器里只传来厚重的呼吸声,却无人应答。
董锵锵以为是楼下无聊的德国小孩搞得恶作剧,也没理会,继续专注自己的阅读。十几套材料看完,他愈发喜欢期权产品,觉得这种金融投资品真是一种风险小收益高的宝物。当然他也心里清楚,宝物的前提是判断对了方向,如果彻底看反方向,宝物秒变废物。
说明书里不仅介绍了普通的期权产品,还附带说明了很多在普通期权基础上衍生出的更多期权产品,比如说障碍期权。这种期权的成本和风险较普通期权更高,但潜在的投资收益也不容小觑。
董锵锵正边看说明边看大众股票的技术指标,门铃再度让人厌恶地尖叫了起来。
“谁啊?”董锵锵以为是德国小孩手欠,“说话!”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通话器里传来门开的声音,同时还有住在一层的酒鬼哥的声音:“你,你找谁?”
董锵锵一愣,急忙奔出房间,扶着楼梯栏杆向下望去,模模糊糊中只见一层楼梯处的一人也正抬头向上看。
楼上比楼下更亮堂些,董锵锵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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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俩卖东西的钱。”尚剑桥边说边把一摞钞票递给余姜海,钞票的面额都不大,几乎都是5马克和10马克的面值,“你点点。”
余姜海很快数完,眉毛一挑:“就这些?”
“这是额外的两百马克和今晚的门票钱。”尚剑桥又递给余姜海另一茬钞票,余姜海伸手去接钱,但尚剑桥却并没松手。
余姜海马上缩回手,冷冷地回头望了眼身后,一个比他高壮的人走到他和尚剑桥的旁边。
“黎俊峰,你的第三个人。”余姜海口气冷淡,歪着头瞅着尚剑桥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