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像董锵锵和弗莱舍尔签的那份协议一样一次管一年期。但假话是,卢克也说了,下次再买雷兰亭的野猪时,价格会参照这次的价格浮动。但雷兰亭当时一门心思想成单,根本没仔细听,而且即使听懂了估计也还是会答应。他从没想过浮动的深意,浮动不仅有上浮的意思,还能下浮。
“老董啊,”见董锵锵迟迟不动笔,雷兰亭隐隐有些不快,他很担心夜长梦多,只盼着董锵锵能快些签字盖章,免得搅黄了自己的第一笔生意,“你昨天和今天不都说了要支持我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你是担心我挣了钱不交你份钱吗?我雷兰亭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昨天说了,只要用你的公司签合同,除了该缴的税外,一头猪我还给你400马克。就这单来说,相当于我这笔成交额的50%,这已经相当可以了。你到底还担心什么啊?”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想反悔的意思。”董锵锵用手指敲着合同,“只是这个报价确实太低了。你如果把野猪卖给弗莱舍尔,也绝对不止这个数啊。要不你给弗莱舍尔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收?”
雷兰亭何尝不知这一点,但他根本不考虑卖给弗莱舍尔,即使对方的钱给的真比卢克的多。他的心思很简单:弗莱舍尔是你董锵锵找的买家,而卢克是我雷兰亭去谈下来的,这单不管卖多少钱都是我自己的本事。如果我去跟弗莱舍尔做交易,虽然卖价高,但我要交给你董锵锵的提成也更多,我也未见得最后能拿到更多的钱。与其那样,我倒宁愿把野猪贱卖给卢克。
通俗地说,这种心理就叫赌气。
董锵锵不了解雷兰亭的这个心思,掏出手机准备拨号:“你如果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跟弗莱舍尔说……”
雷兰亭伸手拦住董锵锵按键的手指,缓缓道:“不必了。”
“即使是受伤的小野猪,你也少赚了很多钱啊。为什么你不愿去弗莱舍尔那里试试?”董锵锵不解道,“哪怕他俩的报价最后一样,你也没有任何损失啊。”
“首先,我是在卢克的放养林里抓到的这头野猪,优先卖给卢克是天经地义的。”雷兰亭又撒了谎,野猪其实是在弗莱舍尔的放养林里抓到的,“其次,做人要有契约精神,我都已经跟卢克走到签合同的环节了,这时如果再反悔,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都不合适,人家会以为咱们都是言而无信的人,说不定下次就不跟你我合作了,这不是因小失大吗?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董锵锵不得不承认,雷兰亭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换做是他,可能这时也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