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时,若有似无的小风带着山野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喃喃细语。等到汽车重新驶回宽敞的大路时,他的眼前又是一片豁然开朗。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蜿蜒的公路,青绿的麦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情不自禁放声歌唱。
车子一路飞驰向前。
当弗莱舍尔看到董锵锵的皮卡时也不由吃了一惊,然后笑呵呵地点评道:“你这个年纪很少有人会喜欢这种车。”
“哈哈,我就喜欢这种卡车,”董锵锵坦承,“能拉货。”
弗莱舍尔蹲下瞄了眼皮卡的底盘,又研究了下汽车的发动机,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他合上车盖,轻轻拍了两下:“所以以后如果你再抓到野猪,你就能自己开车送过来了?”
“没错,那样就方便多了。”董锵锵笑了两声,言归正传,“上次我问您有没有朋友在慕尼黑,您说帮我查查……”
“咱们边走边说。”弗莱舍尔拉着董锵锵迈步走上田埂。
早晨的阳光虽然照在身上却一点儿都不暖和,甚至还有些冷,但董锵锵却觉得田间的风吹得他很惬意。
“慕尼黑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弗莱舍尔顿了顿,“但我(在)不莱梅有个朋友,他听我讲了你抓野猪的事后很有兴趣,想跟你认识一下。”
“那他也打算买野猪吗?活的死的都可以?”
“他肯定想要活的。”弗莱舍尔笃定道。
“那好啊,我没问题。”董锵锵忙不迭地同意,虽然他手里的野猪数量连弗莱舍尔的需求量都没满足,但多储备几个买家总不会是什么坏事,万一哪天弗莱舍尔不买他的东西,他也能有个备选,“我能和他直接聊吗?”
“你先听我说完,他虽然对野猪有兴趣,但他有额外要求。”
听出弗莱舍尔语气中的委婉,董锵锵马上猜到这个要求可能很有挑战。“请说。”
“我这个朋友不从事养殖业,而是餐饮业。他需要活野猪,但希望你能不用酒精麻醉的方式捕猎。”
“不用酒精?”董锵锵大吃一惊。这个要求在他看来已经不是大胆,而是近乎天方夜谭,“他意思是让我徒手抓?”
“据他说酒精会破坏野猪肉的鲜美。”弗莱摇着头舍尔斩钉截铁地答道,“他不能接受。”
董锵锵很无语,低着头缓步在田间走了一会儿,在经过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后,他终于抬头问道:“那价格方面您的朋友有报价吗?如果他的要求这么高,那他打算出多少钱买一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