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雷兰亭电话里说的一样,剩余几家公司的合同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董锵锵家门口的信箱里。
董锵锵一手拿合同一手推开门,桌上空空如也,鸟笼里也没鹦鹉的影子,窗户依旧大开,想来鹦鹉已经飞走了。
他心里盘算着如果以后云哥问起来,就说自己忘了关窗不小心让鹦鹉飞走了,估计云哥也不会生气。毕竟大自然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让它跟自己挤在一间狭小的屋里,连董锵锵都觉得太过憋闷。
收好合同,董锵锵把捕猎要用的东西统统塞进了背包。自从开始用“美猪计”,他连酒钱和面钱都省了,只要带好网和绳索就绰绰有余了。
他刚把背包收拾完,就觉得头顶倏地飘过一个黑影。董锵锵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就在他仰头的同时,一团黑影落在他的右肩。
董锵锵吓得急忙一闪,右肩的黑影旋即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
他定睛观瞧,才发现黑影正是云哥送他的鹦鹉。
“你怎么还在啊?”董锵锵惊讶地望了望窗户,“这么大窗户一上午你都飞不出去吗?”
鹦鹉低头歪着脖子看着他,小爪子在灯上悉悉索索地小心挪动着,吊灯立刻轻微地晃动起来。
“下来吧。”董锵锵心里有了新主意,缓缓举起右手,“我带你出去逛逛。”
鹦鹉好像听懂了董锵锵的话,翅膀一展一收,再次落到董锵锵的右肩。
董锵锵寻思路上打开车窗鹦鹉也就飞了,哪知直到他和弗莱舍尔租了猪赶到放养林里,鹦鹉都没离他而去。
虽然中间鹦鹉展翅高飞了几次,但也就在空中盘旋了几分钟就落了下来。董锵锵忍不住感到好笑,东坡居士写自己打猎是“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何等的威风气派。而自己打猎只能带鹦鹉,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有了鹦鹉,等待的时间倒也不枯燥。况且董锵锵早就总结出经验,一边趴在树上读报纸,一边守株待猪,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没收获,但这事儿着急也没用。董锵锵答应王蜀楠去参加联谊会,也就没有夜捕的规划,麻利儿地又把母猪还给了弗莱舍尔。
回到家稍微扒拉了两口饭,董锵锵还没出门,端木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董锵锵这才想起答应王蜀楠之前自己是先答应和端木聊股票的事,他干脆把端木也约到了大学。端木的目的就是跟董锵锵讨论,至于哪里碰面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