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晚了,你们说话拿东西都注意些,楼下听得很吵。”
“老白刚才没拿住酒瓶,对不住对不住哈。”廖成不住道歉,看样子是担心董锵锵赶人。
见廖成神志还算清醒,嘴里也没酒气,态度还算客气,董锵锵瞄了眼已经烂醉如泥摊在地上的老白,扔下一句“别再让他喝了”就退出了门,廖成见状紧跟在他身后也出了门。
“有事儿?”董锵锵问。
“是。”廖成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停了几秒,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董锵锵会意,往楼梯口走去。
“说吧,什么事儿?”见房东没上楼,董锵锵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次巴黎郊外和买摩托的事一直还没正式谢你。”
“举手之劳,再说你们不都给中国周和抗击非典捐款了么?就算两抵了。”
“这怎么能两抵?”廖成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下去,“你那是私事,捐款是公事,一码归一码。”
“真要感谢我?”
“当然。”
“好,那帮我个忙,早点儿回去吧,”董锵锵轻拍了两下廖成的肩膀,朝老白的方向努了努嘴,“他都喝成那个德性了,也没法跟你促膝长谈了。”
“我懂,我马上走。”廖成乖巧地答道。
“注意安全。”董锵锵挥手告别,正要下楼,却见廖成杵在原地没动地方。
“有东西还在老白屋里?”董锵锵问。
“我没带东西。”廖成笑道。
“那是老白欠你钱,你今晚是来要债的?”董锵锵继续猜道。
“不能算借钱。”
“那你这是……”
“实不相瞒,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打听。”
董锵锵着急下楼:“什么事儿直说吧,不用绕弯子。”
“不瞒你说,我在国内上大学时就有炒股的习惯,等到了德国后一直就想把老本行再捡起来,但因为我这语言不如你们这些嘴皮子利索的人灵光,所以在这边打听了很久也没找到券商,更不知该去哪儿开股票账户。刚才我听老白说,你是学金融的,对这方面的事很在行,就想问问你了解不了解这方面的手续或流程什么的。如果了解的话,方不方便给我讲讲?哦,付费我也可以,规矩我懂。”
从廖成一开口,董锵锵就知道老白喝大了后这嘴又没把门的了,但自从雷兰亭问过他后,他对老白不能保守秘密已见怪不怪,知道就算今天廖成没问,改天也会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