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然后偶尔还能听到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的一句:
【“哼!装神弄鬼的狂人!我要好好羞辱他!”】
人们不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却盲目的尊敬,盲目的厌恶。
“这种铁……打造成这种东西还真是浪费,甚至不如打成一根餐勺,好歹还能舀起来些,稍微温暖点的东西。”
恩德勒斯抚摸着它,抚摸着自己的身份——它边缘遭到掷损的缺口不小心刮到了自己的手指,一丝红线从伤口处渗出。
殷红的血,也同样提醒着他生而为人的身份,提醒着他自乌萨斯深处漫步至今的种种回响。
吱……
恩德勒斯推开客厅左边的窗户。
哗……哗……
远方,是一条宽阔而沉谧的河流,是恩德勒斯的挚友,也是他近日唯一会出门前往的取景地,轮椅和画架一如既往地摆在门口左侧。
恩德勒斯遥望着那条河流,而那条河流也同样遥望着它,这是一种仿佛无法用当世任何文字来形容的默契和联系。
最后他露出的表情是一丝复杂的微笑。
吱——
恩德勒斯又推开了客厅右边的窗户。
“您好,波琳娜女士,今日份给您配送的瘤奶已经到了,需要我和之前一样送进来吗?还是放在您的窗口?”
“喂!普拉多卡!要不要今天吃了晚饭去我家!我昨天碰到了一名行商,在它那边换了好多好多的新奇玩意!”
“妈妈,我还不想回去,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再让我和安布尔哥哥玩一会儿嘛,我还能帮他制作笔芯呢!”
……
右侧是欢闹的,尽管隔得有些距离,恩德勒斯也能够听到各式各样的人们的声音,被远方的风捎到自己的耳畔。
恩德勒斯的家是一栋小小的白色矮房,上面摇曳着无风自动的风车,而右边则有着一个个像是菌类的建筑群落。
在那里的人们家庭美满,交朋结友,过着幸福的生活——恩德勒斯赐予的,但他从不认为这是什么施舍,没有其带来的傲慢。
恩德勒斯也时常会去那里走走,看看那里的人们,他们的生活,走过鳞次栉比的建筑后,来到这片居住区的尽头。
那里立着一个洁白的牌子。
上面用黑色的字体用乌萨斯语写着:
【СанаторийКашгарМур】
即是:【喀什摩尔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