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建斗以为如何?”
“若是四五十年前,尚还可行,可如今已不可能,微臣在工部屯田司观政过,又在大名府任过知府,据微臣所知,如今天下可屯之田已十不存一,皆为军营中总兵副将一级的方面大员所占,要想屯田,得把这些人的田地夺回来,可这样,九边边镇必会大乱,前些日子,晋商一事,边镇已有乱象,好在陛下英明,先发制人,但现在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
卢象升的分析让朱由校很满意,暗想他到底是在地方上任过职,看事情确实要比贵为大学士的孙承宗更实际一点。
“爱卿此言甚是,刘汝愚,你的战略意识还是稍逊一筹啊”,朱由校随意这么一说,刘汝愚便忙躬身道:
“那是,臣不过读了些书,才学浅薄,而卢司马乃两榜进士出身,臣自然及不上。”
朱由校笑了笑,就站起来踱步:”你不必自谦,朕知道你不是愚笨之人,内书堂的案首,本是可以进司礼监的人,不愿意附和魏忠贤又不愿意迎合东林党,才来了御马监,可你毕竟同朕一样,长于宫苑之内,看不着也摸不着,思维束缚也在所难免,更何况你是不是现在还对朕裁军一事不满?“
“微臣不敢!”
被朱由校一下子戳穿了内心真实想法,刘汝愚吓得忙要跪下自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