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捋起颌下胡须来:
“自然是你我这些士绅了,从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强化锦衣卫和东厂,又自练新军,打击东林党,抄没晋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陛下有意要中兴大明,行革旧除新之大政,但请你细想,当今天下于我大明之中兴阻碍最大的是谁?”
没等温体仁回答,刘宗周就先立即站起来,厉声道:
“就是我们这些士大夫!”
温体仁见刘宗周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也就故作惊讶的拱手请教。
刘宗周则继续说道:
“以当今陛下之雷霆脾性,却还要与鞑子议和,其目的为的就是腾出手来将我们这些占有田地的士大夫逐出朝堂,自天启四年以来,陛下对庶民之恩就逐渐加深,不是减免赋税就是动巨资赈灾,而对士大夫则是压制打压,其亲近庶民打压士绅之心昭然若揭!”
温体仁没想到刘宗周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一脸惊讶地看向刘宗周,顺带还故作恍然大悟的称赞了刘宗周几句。
刘宗周越发的自鸣得意,口无忌讳:“长卿可知当年的张江陵?”
“如何不知,万历朝权臣也,至今仍被士大夫们津津乐道之人,甚至还有御史言官上折为其平反。”
温体仁刚这么说,刘宗周就叹了口气:“万历年间,一个张江陵就给我们这些士大夫们造成了长达十年的灾难,如今欲反士大夫者是当今陛下,其带来的后患只怕比张江陵只大不小啊。”
温体仁不由得浸出一丝冷笑,暗道这刘宗周还真是狂的没边了,但他还是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照念台所言,陛下与鞑子议和,全天下的官僚士绅都该反对才是,为何朝中大臣有很多甚至不少重臣都选择站在陛下一边,反而是念台你,响应者虽多但都是言微身轻的?”
“哼,这些只顾眼前利益的谄媚之辈,窃居高位后都以陛下马首是瞻,朝政就是因为他们这群阿谀奉承之辈而日渐腐朽!我士大夫也因他们这些叛徒而再次被厂卫压制!”
刘宗周的言论让温体仁很是震惊,同时也自降身份的向刘宗周行了一礼:“念台兄之睿智远见,愚兄不及也,朝臣若多几个如念台兄这样的正直之臣,何至于朝政糜烂至此,不过,念台兄也得顾虑自身性命啊,当今陛下固然是英明仁慈之君,但朝中小人居多,小心惹祸上身。”
听着温体仁的委婉劝告,刘宗周也很是感动,再次叹起气来。
朱由校现在根本没有去在乎这些朝臣对于和议的看法,他现在正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