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还没念完缉捕令,就也看见了孔贞堪那得意的笑容,顿时朝身后一人吩咐道:“快去禀告中丞,孔贞堪自知罪孽深重,已经自裁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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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使王任在知道突然有禁卫军闯入济0南府后似乎就已经猜到是来自己抓自己的。
当他的小厮快马回报,有禁卫军已经朝按察使衙门奔赴而来时,王任就更加确定自己是罪责难逃。
他也没心思去猜测陛下为何会突然之间召集禁卫军来,但他以他曾经在京城做官的经历,一旦到了这一步,自己这样的忤逆旨意的官员是难以幸存的,他很后悔自己因为贪图衍圣公孔胤植的孝敬和被他孔胤植绑上了贼船,但现在悔之晚矣,因而他很自觉地命人准备了一条白绫。
王任将短而小的脖子伸进了光滑鲜亮的白绫围成的圈里,想了想自己在家乡的万亩良田和积攒下的百万家财,不由得笑了,能在死前给自己的子嗣留下如此丰厚的一笔遗产也算知足了,但旋即他也有些担心陛下会不会还要抄家。
“也罢,即便抄家,也抄不到我藏在地窖里的万两黄金!”
这么一想后,王任还是朝自己的贴心家奴吩咐道:“老耿,你速速赶回老家,告诉夫人,让他带着全家人和金银细软速速逃往澎湖,去寻找我好友郑大官人,等风头过去后再回来,到时候记得取出那万两黄金。”
王任说后就双腿一蹬桌凳,投缳而死。
……
“什么,按察使王任已经畏罪自杀,孔贞堪也拿身体挡刺刀,这两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不过顾庭焯等可不能再让他们自杀,总得有个拿来巡游示众然后再开刀问斩的,不然如何震慑山0东文武官员。”
朱由校说后就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药物治疗后,鞭伤倒也好得较快,虽然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但行走与动动手倒也没有大碍。
袁可立应了一声道:“这个请陛下放心,现在顾庭焯已经被绑缚得严严实实,连嘴里也塞了布团,他想咬舌自尽都不能,每日定期由专人给他喂食,且必须经过三人试毒后才能给他喂食。”
朱由校听话不禁问吴进:“孔胤植他们也是这样的法子?”
吴进点了点头。
这时候,王承恩来报:“信王殿下朱由检求见。”
“不必让他进来了,朕亲自去看看他和三百精骑战士们”,说着,朱由校就在王承恩搀扶下往大门外走来,内阁阁老李明睿和巡抚袁可立则紧随其后,而东厂大档头吴进亦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