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都姓罗,是没有一点关系了。
迎面正撞上小丫鬟夏至,夏至手里拿了件半新不旧的斗篷,看到罗锦言就把斗篷披在她身上,嘴里嘟哝道:“炉里没有炭了,我刚才去要,都说没有,我就不信了,怎么就连木炭都没有呢,肯定是故意刁难。”
罗锦言笑着拍拍她的手,又冲她摇摇头,暂居而已,明天就能走了,罗家待自己好与不好,都是无关紧要的。
夏至强忍着才没有告诉自家姑娘,罗家就连下人们口口声声都是“小哑巴”,她刚和一个丫鬟吵了几句。
自家姑娘不是哑巴,她只是说话有些费劲而已。
她们暂居的这个院子里没有地龙,屋里冰冰冷冷,罗锦言裹着斗篷上了炕,夏至用棉被把她的腿脚盖上,笑着道:“老爷明天就来接您了,您歇一会儿,我去把行李收拾收拾。”
罗锦言点点头,倚着窗子,拿起窗台上的那本《大周景物志》。
算着日子,父亲可不就是明天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下雪,父亲心疼她年幼体弱,她就跟着父亲一起去昌平料理祖业了,也不用在罗家看人脸色。
梅花里的罗家是长房,父亲罗绍是三房,彼此是隔着房头的从兄弟。父亲罗绍任真定府行唐知县时,长房大老爷罗红常与父亲书信,逢年过节,两家人也是礼尚往来。
去年罗绍的恩师,吏部侍郎霍英因西南战事选官不当被贬,身为七品知县的罗绍虽然没有资格牵连其中,却在三年任满之后,调至陇西。虽然还是正七品的知县,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罗绍再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难过登天。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罗锦言暂居梅花巷罗家的这几日,罗家上上下下就没人给她好脸色,她也只是在刚来的那天,当着父亲的面,见过罗家大老爷,至于主持中馈的罗家大太太刘氏,她也只见过一面。
罗锦言没有怨言,如果她住到客栈里,父亲肯定不放心,如今罗家给她一瓦遮头,总好过让父亲在昌平还要记挂着她。说起来,罗家还是有恩于她。
活了两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当人落难时,滴水之恩有多么难得。
不过她还是每天都在数着父亲回来的日子,重生一世,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的一场高烧,原本口齿伶俐的小姑娘便言语困难。父亲遍寻名医,但都没有好转,脑海里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能吐出一两个字。
相比父亲的伤心自责,罗锦言反而没有介怀。
前世她在四岁时便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