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的,当然会事先把主子的口味问问清楚,做到心知肚明。这位新来的婆子又怎会不知道呢?
“没事,让她以后不要再做汤圆了。”秦珏淡淡地说道。
清泉扬扬眉,您既然不想吃,为什么还要先舀一颗尝尝?
不过大爷只要到了上元节,不对,是每年的正月时,他就哪里都不对劲了。
因此,他更加踌躇着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大爷。
秦珏却已经看到他那咕噜噜直转的眼珠子,问道:“什么事,说吧。”
清泉只边摸摸梳得一丝不乱的小抓髻,道:“黑伯来过,他说住在杨树胡同的那个小姑娘,还没有回来。”
秦珏怔了怔,就这?
一个是老糊涂,一个是没脑子,和他说这样做什么?
他索性连宵夜也不吃了,起身下炕,进了书房。
见他去书房了,清泉这才松了口气,明月刚从林若谷处回来,看到清泉踮着脚尖正往书房张望,他笑着拍一下清泉的肩膀,把清泉吓了一跳,不满地道:“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
明月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声道:“菀柳园里又闹起来了,四夫人哭着要回娘家,这会子大老爷和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太太都过去了。”
清泉给了明月一个大大的白眼,道:“就这事?你笑什么?”
明月还在笑,道:“四夫人把四老爷的脸给抓破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清泉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他觉得自从明月管起对外的琐事之后,就变得越猥|琐了。
清泉和明月同龄,两人都是九岁。
二月二龙抬头刚过,罗绍带着罗锦言、霍星离开广西,去往四川。
川路艰难,他们离开四川到达贵州时,已是端午节了。
待到准备离开贵州的时候,已是九月末。
原本计划从贵州去云南,可是却忽然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
掐指算来,他们已经和京城断了联系快一年了。
并非京城那边没有和他们联系,而是他们居无定所,后来索性让焦渭不要再寄信了,以免留在哪个驿站。
现在这封信,是方金牛专程从京城送来的。
方金牛哭丧着脸:“俺三个月前就到四川了,可是找不到你们,便一家家的官驿打听,这才知道你们来贵州了。”
罗绍凛然,有什么重要的事,焦渭会让方金牛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过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