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谷风园的,这件事秦烨已经知道了。
他淡淡地道:“怀安虽然有错,但玉章出手也重了些,我会训斥他的。”
训斥?你的儿子险些把我的儿子淹死,就是一句训斥?
秦牧冷笑:“大哥,您对孩子未免太过溺爱了,这才让他今日险些酿成大错,好在怀安身体硬朗,否则有个三长两短,大哥,您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秦烨嘴角翕翕,终归没有说出话来。
见秦烨不语,秦牧森然道:“大哥,怀安是秦家人,玉章闹得再大,也是咱们秦家的事,我这个当叔父的,断不会与他计较,但是他日他若是出仕,也是这样为人处世,大哥,到那个时候,有些事情可就不是能捂住盖住的吧,就算他有斩杀宁王的大功,您认为今上仍会容得下他?到那个时候,整个秦家都要为他陪葬!”
说到后面,秦牧声色俱厉。
秦烨向后仰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对满脸怒气的秦牧说道:“下个月就要下聘了,到时我和罗沛然商量一下,把婚期定下来,成亲了就是大人了,玉章行事也能收敛些。”
秦牧在心中鄙夷,大哥是越没用了,竟然连这种通过成亲制约儿子的办法也能想出来,真是管理庶务太久了,整日和商贾们打交道,说话办事宛如妇人,连主见也没有。
“我可听说那位罗家小姐以前口不能言,如今虽然病好,想来仍旧口拙,大哥想让她帮着劝说玉章,怕是会贻笑大方。”秦牧说道。
秦烨额头的青筋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不悦道:“二弟,罗家小姐是闰阁女子,她的事情外人不足道也。”
话外音,你一个做叔伯公公的,有什么脸说三道四。
秦牧也觉失言,干笑两声,岔开话题,对秦烨道:“给玉章早点成亲也好,省得他整日在外花天酒地,惹些祸端。”
送走秦牧,秦烨独自在书房里枯坐良久。
他看着书案上的浅绿玉树根笔洗,那是父亲秦老太爷给他的。
父亲大人啊,您可知道您给秦家埋下了多么大的祸端啊!
他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拿过一本黄历,翻看了一会儿,又取出秦珏和罗锦言的生辰八字,用笔在纸上测算。
次日一早,他把抄在纸上的几个日子交给长随大围:“拿上我的名帖,连同这张纸送去钦天监,交给黎监正,就说我不便到他衙门里去,请他帮忙掌掌眼。”
到了傍晚时分,钦天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