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还想雕,库房里还有几块石料,都是祖父给的,你拿来看看雕成什么。”
罗锦言摇头:“还是别浪费东西了,我在娘家还留着好几块没有雕完的,其实我从小到大,也只完成了这条小金鱼。”
秦珏相信,他想起罗锦言给他做的那条亵裤。
他挑了一枚象牙莲藕的老扇坠,仔细一看是前朝内造,虽然古旧,但别有一番意境。
罗锦言把这枚扇坠儿放好,道:“明天我给你打根络子。”
她这阵子很喜欢打络子,已经打了好几根。
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秦珏便趁机把布巾塞给她,道:“你来帮我绞头发吧。”
罗锦言没有拒绝,一边给他绞头发,一边说道:“我爹的寿辰也快到了,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秦珏道:“改日你到库里看看,有什么是他老人家会喜欢的,可惜我的书画比不上五弟。”
罗锦言眼睛亮了:“你和五叔的书画各有千秋而已,你就亲手画幅画,我在挑几样精巧的东西,他肯定喜欢。”
秦珏大奇:“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画?在松涛轩里吗?”
他的画没在松涛轩悬挂,而是随便丢到一边了。
罗锦言笑而不语,前世秦珏的书画很有名,但术业有专攻,他在这方面的名声的确比不上秦珈。
秦珈的画和他的人截然不同,严谨细秀,境界宁静幽雅,前世有南陆北秦之说,南陆指的是金陵陆家的陆少亭,而北秦就是秦珈。
但是罗锦言却更喜欢秦珏的画,他的画风深放洒脱,笔丰墨健,浑厚沉郁,虽然没有秦珈的灵秀,却自有一份淳朴厚重之风。
前世罗锦言对秦珏深恶痛绝,但对他的画却很喜欢。
秦珏想了想,道:“那我明天就画,多画几幅你来选选。”
罗锦言笑着点头,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好。
如果秦珏一直这样,倒也并不像前世那么讨厌了。
次日常贵把李青越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李青越住在柳树里,那里离梅花里很近,是李毅让李青风帮他置办的宅子。
下人都是新买的,没有什么规矩,常贵没费力气,就从那些下人口里打听到了。
这处宅子的上任主人临走时留下了全套的家什,李青风是男子,想得难免欠周到,见院内花木葱茏,屋内家什齐全,也就没有多想,便把宅子交给了李青越。
李青越刚住进来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