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真傻,她真傻。
她以为她那样说,他就能在她死后,泰然自若地娶妻生子?像陆氏那样和他娘那样,成为儿媳进门时的一张空椅子吗?
不,除了她,他谁也不要,他说过他欠她的,他一定是欠了她的。
如果她早早就死了,那他欠她的就还不清了,还要再等到下一世。
他和她,就是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做夫妻。
以前他总是盼着她心里能有他,她能像他对她那样爱他,疼他。
可现在当他千真万确感受到她对他的感情时,才发现这一切是那样的痛,不仅仅是心痛,是从里到外无处不痛,痛彻入骨。
秦珏把脸埋进手掌中,大颗的泪珠从指缝中滴落,落到青砖地上。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一年她坐在粗大的树枝上,两只小脚丫在空中荡来荡去,雪花纷纷而下,她用脚尖踢着雪花,轻松美妙如同跳舞。
她的绣鞋是葱绿色的,绣着粉色的忍冬花。
他把手从脸上拿开,眼前是泪水蒙住的模糊,唯有那双小小的绣鞋儿,依然在无拘无束的摇荡舞动。
秦烨和罗绍等不及,又听说秦珏喝多了,两人不放心,便一起来到含翠轩,李青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罗锦言怀的是秦家长房长孙,未来的宗子,日后的族长,这是近二十多年里,秦家最重要的孩子,得到消息后,每个房头都派了女眷和体面的嬷嬷过来,由常贵媳妇安排着,去了离含翠轩最近的寒翠阁里等消息。张氏也把两个儿子托付给常四娘,自己带了柳嬷嬷过来,和三太太、四太太一起,守在产房外间。
秦烨三人进了含翠轩,见院子里只有几个上年纪的老嬷嬷和竹喧莲舟,就知道女眷们听到消息就避开了,李青风轻声叫了竹喧过来,问道:“你家大爷呢?”
竹喧悄悄往角落里指了指,李青风抬眼望过去,那里是廊下灯笼照不到的地方,黑暗之中,似乎坐了一个人。
秦烨和罗绍也看到了,秦烨正想让人叫他过来,罗绍叹了口气,对秦烨道:“就让他在那里坐着吧,里面的人是他的妻儿。唉,当年内人生产时,我也是这样,就想一个人待着,不想让人看到我害怕我难过。”
秦烨心头猛的一震,当年叶氏生孩子时是什么情景?
那也是秦家长孙,应该也是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吧?
可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他去哪儿了?他躲出去喝闷酒了,他想起陆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