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这是她给豫哥儿和元姐儿做的小衣裳,她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总是趁着没人注意时摸摸他们的小脸蛋。
她知道他们不缺衣裳,自己的针线也比不上那些绣娘,可她就是想给他们做,她在娘家时,家里日子拮据,弟弟妹妹的衣裳都是她做的,论起给小孩子做衣裳,她还真有一手。
到了豫哥儿和元姐满月的那天,何家老祖宗没有和她打招呼,就派了长房二太太带着五位何家小姐,连同何药一起,去了九芝胡同。
何氏看到前呼后拥的这一群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她的乳娘气得直踩脚,老祖宗这分明是在打三奶奶的脸啊,哪有娘家来了人,她一个做姑奶奶的却不知道的道理,秦家嫡长孙和长孙女的满月里,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来了大半,就连几位阁老,也都有贺礼送过来,庄阁老和霍阁老,还都派了家里的女眷过来,老祖宗这样做,是想让人人都知道,何氏在娘家有多不受重视吧。
罗锦言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却当着何氏的面,把那两身小衣裳给孩子们比了比,立刻便有女眷夸奖何氏的针线好,还有人凑趣地请她画花样子,何氏的尴尬这才没有了,酒席上把摆在面前的一碟子海参烧鸽蛋吃个干干净净,把坐在她旁边的秦瑜看得眼睛都直了。
何家对她不好就不好吧,她嫁过来了,已经是秦家人,她又不想和大嫂争个短长,所以阿药说得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