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希望从简治丧却做不到,而孟孙才已经做到了。他既按照世俗之人的形式办理了丧事,又不违背道家对死生的认识和做法。
孟孙才不在意生命的开始,也不在意生命的结束。他不仅不在意人的生命的开始和结束,也包括万物的生命开始与结束。此物死彼物生,生命如此生生不息,又何必去在意生的快乐和死的悲哀呢?又何必去在意是先生还是先死呢?
他顺应自然的变化而成就他应该变成的物类,以期待那些自己所不知晓的变化!况且即将出现变化,怎么可能不变化呢?即使不再发生变化,又怎么知道不是已经发生了变化呢!
要知道!道时时刻刻都在变化、进化中的。任何生命的出现,都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所以!又何必在意生与死的变化与不变化呢?
只有我和你呀!跟做梦似的还没有觉醒呢!
那些人虽然死去了只剩下形骸,但却并没有损伤他们的精神。外在的形骸犹如寓所,死亡就好像更换了新的寓所,他们的精神将再寻找一个全新的形骸而开始。
唯独孟孙才觉醒,人们哭他也跟着哭,这是他入乡随俗的原因,他尊重周围人的丧葬习俗。
况且!人们相互交往总是借助外在形骸而自称这就是我,又怎么知道这个外在形象的我就是我呢?
我是道!我是万物!我可以是万物!谁知道将我们变化为何物呢?
就好像你梦中变成鸟,便振翅直飞蓝天。你梦中变成鱼,便能摇尾潜入深渊。
不知道今天我们说话的这些人,算是醒悟的人呢?还是做梦的人呢?
愉快的心情来了,是来不及笑出声音的。笑出声音来了,是来不及作出什么行动来表现的。所以!还是不要去有所安排了,顺其自然的安排,接受死生的轮回,进入生生不息的境界,融入道,与天地为一。”
意而子去拜访许由。
许由问:“尧传授给你什么了?”
意而子回答说:“尧对我说:‘你一定要亲身实践仁义,并向别人阐明是非。要别人以你为戒,不要再犯同样地错误。’”
许由说:“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呢?你来错地方了!尧用黥刑在你额头上刻下了印记,让你记住什么叫仁义;又用劓刑割了你的鼻子,让你记住什么叫是非。你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不好好做人,还到处逍遥放荡、纵任不拘、辗转反复在各地呢?”
意而子说:“虽然这样,我因此而受了刑罚,可我还是希望能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