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请过了。还是不见效。奴婢听说,可能是魔怔了。求姑娘请个法师收收魂。”
“啊?”浅夏坐起,忙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原来是上次跟纪浅夏去拨芦苇丛的婆子受不了惊吓,不但吐的稀里哗啦,回来就病了。一卧不起,请大夫看过,开了药总不见起色。那些下人婆子就议论可能是撞了邪,觉得与其请大夫不如请高人收魂。
“可是,我也亲眼看到那副惨景了,我怎么没事呢?”纪浅夏摊手。
偎蕉心有余悸拍心口:“幸好奴婢当时没随去,不然……”她可能也会吓去半条命。
浅夏白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问:“附近有得道高人吗?”
有婆子就回报:“凉山北面,有家观音庵,听说极灵验。就是主持师太不好请,王公贵族的面子也不一定请得动她。”
“那,她有子弟什么的吗?”
“倒是有。只不过,子弟们也不好请。”
“行,我跟祖母说一声,那就去请了来作法收魂压惊吧。”浅夏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要不然婆子也不会受惊吓了。
当然,那个尸首是太吓人了。她是个特例,不然,也准得吓半死。
小丫头就欢天喜地去广而告之了。
这事吧,宜早不宜迟。
浅夏整整衣襟,带着丫头直奔朴方堂。
她估摸着骆凛也该告辞了吧?正好,纪安蕾也在,一并把这事说了。省的费两番口舌。
她算的还是比较准确的。
骆凛跟纪老太太不但有代沟还一丁点共同话题也没有。他以晚辈资格拜访无非是想提高一点存在感,顺便刷刷好感。免得两家结亲遇到来自老辈的阻拦。
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比不上聂其仰。早年又那么叛逆,如今又游手好闲的。
因是下午,纪老太太又跟纪君蔓谈笑风生一阵,精神不是太好。跟骆凛寒暄刻把钟就露出疲态。骆凛也见好就收,告辞退出。
纪老太太也客气的让人送出去。
纪君蔓逮到机会,悄悄赶上,娇滴滴的唤:“骆公子,请留步。”
骆凛疏离点头:“纪三小姐,有什么事吗?”
“骆公子,你,是特意从京城赶过来的吗?”纪君蔓眨巴眨巴她的美眸,含情脉脉问。
“不是。”骆凛据实回:“我看望友人,顺便拜见长辈。”
纪君蔓又巧笑倩兮道:“公子的友人也在凉山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