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避他吗?”
“想避来着,没成功。又多说了几句,所以我才更加确认容先生这个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都说些什么?”骆凛追问。
浅夏摊手:“都是些泛泛之词。这一次,我很小心谨慎的。”
“哦。”骆凛抬眼看看夜色,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后来回京。”
“小心。”
“嗯。”
骆凛将纪浅夏送回窗边,看着她翻入屋内,掩上窗那一刻,骆凛欠身:“以后,没人,我叫你小名吧?”
浅夏一怔:“哦,也行呀。”
骆凛开心笑了,轻声叮嘱:“歇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嗯。”浅夏不太习惯他的温声软语,不客气的掩上窗。
骆凛飞身出了纪府,本来转去骆府,都已经跳到自己的院子了,又想到什么,重新整顿衣襟别上一把刀,再次跳出围墙。
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越来越强烈。
骆凛要去亲自证实一下。
通向驸马府的山道,还是幽幽暗暗的。可是骆凛却清楚知道,这条道伏有不少暗卫。
驸马府只是在准备接驾,皇上跟贵妃们还没来呢?就已经戒备森严了。
骆凛转去后山,也同样感觉到有大内高手介入的痕迹。
问题来了:驸马府现在是什么人在此?
是微服私访的皇上吗?还是擅长乔装的慧妃?
综合来看,慧妃在此的可能性最大?京城风云涌动,她却先行来此,什么意思?还有观音庵妙罗师太,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骆凛静守到快天亮,忽然见到一队黑衣人又悄然无声的返回,如同他们飞鸟般掠出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骆凛还不敢相信,避暑胜地的凉山很快就要成为多方注焦的重要场地。
天色蒙蒙亮,骆凛回了太尉府别院。
竹叶和阿青听到动静跑进来:“少爷,你起这么早?”
“我一夜没睡。”骆凛直言:“我有点累,不管谁来,拦着不许打扰。”
“是。”
骆凛稍事梳洗倒头就补眠。
饶是心事重重,还是入睡极快。骆家老太太派人过来看视,听说他还在昏睡,就大为不喜:“这不无所事事的败家子吗?放着好好的太平县尉不好好当,整天就游手好闲的。原以为定下亲来总归是安份些,谁知还是这般顽劣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