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说个?
狄夫人纳闷了下,神情还是没什么大的波动,只说:“你喝多了。”
“我是喝了点酒,但没醉。”保国公抬眼,认真看向她:“我只问你,当年,你是不是心有所属?”
“没有。”狄夫人干脆。
“却并不乐意嫁我?”
这,狄夫人迟疑片刻。
“今天,咱们把话挑明了说吧,不然,我这口气堵在心里,迟早会出事。”保国公搓把脸。
狄夫人眨了下眼,慢慢自斟一杯茶,抿了一口。又给他也倒了一杯,说:“喝点茶解渴。”
保国公阴沉的接过,一口气饮尽。
狄夫人叹气:“没错。当年这门亲事,我是反对了。”
保国公脸色更沉沉了。
“不过,父母之言,我又抗争无效,最后还是嫁过来了。自我嫁过来后,安分守己,上敬长辈,下束妾室,生儿育女,摸着良心说,没有哪件事对不起你。”
狄夫人说的很平静,平铺直叙,语气也平淡。
“好,别的不说,单说屈默这事……”
“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不要随便听了外人的话就疑神疑鬼的。”
“外人?”保国公撇嘴:“画眉算外人?”
“画眉?”狄夫人回头,猛想起什么,诧异:“前头那个画眉?”
保国公默认。
狄夫人抚额,不屑一笑:“她就是外人。老爷信她不信我?”
“她可是从小在服侍你,又陪嫁过来这么些年,我不信她会造谣生事平白诬陷你。”
狄夫人特别坦率:“哦,她说我当年送行屈默是吧?这事我承认了是有这么回事,主仆一场嘛。怎么,还有别的话?老爷也一并说出来,省的猜来猜去。”
保国公见她如此坦率,不见半点惭愧,心里又是放心又是疑惑。
按理说,真有见不得人地方,至少也得心虚吧?
“她还说,早年,在狄府,这屈默就爱随着你出门。”
“哦。”狄夫人垂眸不耐烦:“他一介护院,跟着出门,哪里不对?”
“你?”保国公狠下心说:“出嫁后,他还来找过。”
狄夫人扬眉:“是奉了父母之命过来送东西,堂堂正正的,没瞒着谁。”
“瞒我了。”保国公气愤了。
狄夫人吐口气:“你不在家,我总不能把人撇在哪里,撇一整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