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道,“江暮染。但其实我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秦城监狱一枝花”。你可以简称我叫一枝花,不过名号都是虚的,我哪里是这个监狱最漂亮的女人啊!我不过就是白了点,身材好了点,头脑聪明了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张玲玲黝黑的面庞一抽搐,对江暮染的敌意瞬间升级。不为别的,就说她暗骂自己长得黑,身材不好,头脑愚笨,没有酒窝!
无论那个女人,听见别人骂自己总是不愉快的。
江暮染继续自顾自说了起来,“我听说你不想学习这里的规矩,还打了人。初来乍到,是不是不太好?这样吧,你先向你打的人道个歉,然后今天之内打扫秦城监狱一百个的厕所,我们就既往不咎,怎么样?很划算的买卖。”
张玲玲冷嗤一声,道,“黄毛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江暮染笑了起来,酒窝深陷,泼墨的眼睛已悄然染上了戾气,道,“我都说了,我是秦城监狱一枝花,你可不可以长点脑子。”
说罢,江暮染出手了!
没人看清她的动作,甚至不知她何时从倚着的门上启动,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然后“嘭”的一声,张玲玲庞大的身躯已重重摔在墙上,怎么也没从地上爬起来。
江暮染已然站在刚才张玲玲的位置,依旧笑容不减,道,“我相信一定有人跟你说过,她们的头叫一枝花。”
八监鸦雀无声,突然有人发出弱弱的一声,“头,还没来得及说。”
江暮染脸上的笑一僵,赶忙跑到张玲玲身边扶她,一脸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知道我还故意找茬,原来是个误会啊。”
张玲玲半天没喘上一口气,被江暮染这么一说,胸中一口甜血,“哇”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疼晕了过去。
江暮染无奈地笑,笑声却犹如地狱里的摄魂铃,似是在嘲弄,又似是叹息,“溜号也就算了,为什么选在我写字的时候?”
江暮染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她那幅毁掉的书法。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正当江暮染安排人将晕过去的张玲玲送到医务室,突然来了个狱警,对张玲玲的惨状熟视无睹,说道,“一枝花,监狱长有请!”
狱警颇为严厉,看起来不苟言笑,犯人们大多有些怕她,纷纷给她让路。
“恭喜了暮染,你要出去了。”狱警走到江暮染身边,低声说道。
闻言,江暮染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欢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