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替我自己要个说法。你们欠我,我知道。我不需要你们还我什么,我只想让你们记住,你们欠我,亏欠我。仅此而已。”
袁青霞沉默了阵,说道,“虽然你们长得像,性子却相去甚远。”
江暮染笑,“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话到这里,已经算开门见山。于是,袁青霞直接问道,“为什么回来?”
“当然是认祖归宗———虽然听着像假话,却千真万确。”江暮染手指摩挲茶杯,斟酌着话语,“原因有三点。其一就是我说的,讨一个说法;其二是我嫁了陆子衿,也让我多出个莫名其妙的情敌;其三,我的情敌名叫秦相如。”
“陆家丫头还护不了你?”
江暮染挽起袖子,露出手腕。稍稍一动心气,脉搏处便蠕动起来。给袁青霞看过后又赶紧压下。“我只信自己保护自己。”
袁青霞皱眉,并不显得过分苍老的面庞有种石像般的凝固久远。良久,她说道,“你先回去。”
“好,我明天再来。”江暮染起身,从善如流说道。也不顾袁青霞瞪她,笑眯眯的,从客厅里退了出去。
“一点不知进退。”袁青霞在人走后,没好气评价道。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的。”侧厅的小老太太出来袒护道。
“王玉怜,谁在你眼中不好?就是那些个不成器的在你眼里也是好的。”袁青霞瞪向她。
小老太太咯咯笑,说道,“大嫂子,难道你不喜欢这孩子?虽然你在骂,可你没说不让她来,不就是认可她吗?我觉得来福家孩子行。”
袁青霞长叹一声,说道,“她行是行,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如何叫人放心?”
“可除了她,江家能靠谁?靠外面那群人?”小老太太不服输,更心有芥蒂,嘴里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