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缘故呀!遂委屈哭道:“小姐不能这么狠的心!奴婢做错了什么呀……”
沈时瑾并不觉得自己狠心,她是借机发作,但从来都是信则全信,若背了她,哪怕只是不得已的一次,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等两个婆子进来把青罗带下去,绿绮去禀了老太太,老太太那边也没细问,总是沈时瑾身边的丫头,她自个儿说了算。
绿绮回来,丹松正收拾屋子,沈时瑾在窗边枯坐,她手上溅了墨,也没洗。她刚发作了一回,丫头们还完全不知怎么了,屋里屋外都屏着气儿,怪静怪静的。
绿绮重新打一盆水来,说再不洗要洗不掉了,沈时瑾这才过来洗手。
一撩腕子,绿绮道:“姑娘手上的彩绳呢?摘了?”
沈时瑾摇头,自己一看,右腕上的彩线没了,两人对看一眼,绿绮道:“彩绳系的活扣儿,估摸不知何时松了,奴婢顺着中午回来的路去找一找。”
沈时瑾拉了她一把,绿绮点头:“奴婢知道,我去花丛细找找。”
这一找找到天黑也没找见。
两人自然想是不是被陆瓒捡去了?不过也就是一想,陆瓒捡那东西做什么?过了端午,赶上下雨,大家伙就都扔了,这东西不像帕子,也没个标记,就是玩儿的,每年冬院子里都能捡出好多破烂绳儿来,因也就算了。
转眼进了六月,去宋家的人还没回来,定国公府这边已经与沈道乾将婚期定下来了,就定在明年的二月十八。因着两地路远,迎亲日子定在正月十九。
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真是急,嘴角起了一圈燎泡。
直到六月下旬,去宋家的人总算回来了,却只带回两句宋夫人冷言冷语的话:“一句是当真是人心隔肚皮;另一句是贵府这山还望那山高。”
老太太听得心里直坠,问:“没见着宋家老太太么?”
回来的人道:“去的那几日,正赶上宋老夫人中了暑气,没见上。”
“那你就不会多等几日!”老太太有气没地儿撒,不过是三四个月而已,宋家夫人怎变了个人似的,这带的是两句什么混话!宋老夫人明显是避而不见。
游妈妈想了想,说:“眼下咱们府里有两桩亲事,可别是听在宋家人耳里变了样儿,要么还是请大老爷与宋家把这事说一说。”
老太太得了这么两句话,心里也十分有气,道:“若是听了什么,觉得不对,难道不会来信问一问,这叫什么事儿?我豁出一张老脸让人去催问,活似我们瑾姐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