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时琬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还未等她好好想清楚,巩氏已继续道:“不不!绝对不能再让外人知道。”
“那就只有罢了。”时瑾看老太太乏得厉害,不想多呆,站起身,“后日母亲便可带琬姐儿回去,今晚若不想回府里,你与父亲都留在庄子上也成。”
“我我我,我回去。”沈道乾觑着时瑾,他也拿不准该不该责罚沈时玬,想向颜九渊讨个主意。
“时瑾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颜九渊一看他的神色就知他在想什么,说:“回去岳丈、岳母做主便是,我与时瑾毕竟不在临江,鞭长莫及。”——意思你们自己回去爱怎么闹怎么闹吧,他与时瑾才不管。
沈道乾讨了个没趣儿,“哎哎”两声,也不好腆着脸跟回来,只得先在庄子上留一晚。
巩氏还在想陈年旧事,每每记起,她连带着肚子隐隐作痛,饶是这样,她也没忘了对杜迟道:“趁早死了你那不要脸的心思!我琬姐儿即便日后去做姑子,也万不会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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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说常姨娘当时怎么了?”回去的路上,时瑾想着老太太没说完的半句话,低声问道。
“你可还记得在你八、九岁上,祖母去了一次青州?”
时瑾“嗯”了声,她有印象,那时她在汤家学艺,已经化名“汤玉郎”,老太太便没带她,自己去了三、四个月,回来只说父亲的妾室病死了一个,又纳了房新的。
病死的是常姨娘,而那房新妾就是如今的阮姨娘。
“常姨娘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后来父亲获罪,才没为官奴,几经辗转,做丫头被卖进了咱们府里。她会写字、会吟诗、还会作画,巧的是,她家中也是江南人士,说一口吴中乡音,厨艺也不赖。那时你父亲在北边做官,得了个如此的丫头,自然倍感慰藉。后来抬了妾,不久就有了玬姐儿,很是得你父亲的心。”
时瑾幼年也见过常姨娘,印象里确实颇为恬静貌美,让人见之便感亲切。
“哎,”老太太长叹口气,“那时你父亲与你继母刚成婚也没几年,两厢情分尚可,虽也有拈酸赌气的时候,但常姨娘性子温顺,倒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只你父亲盼着有个嫡子,可巩氏有了琬姐儿之后迟迟没有动静,正这时,常姨娘有了身孕。你父亲不知是听哪个多嘴的婆子说‘一瞧常姨娘走路的样子便知是个儿子’,他欢喜得很,当时还来信与我说了。有这么个头儿,慢慢地,府里人就都说常姨娘肚子里肯定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