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想我了?”颜九渊抵着她的唇,用气声问。
这话问得奇怪,时瑾心说你不就在这儿么,还想什么想?因也用气声回了句:“不是。”
颜九渊哼笑,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引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领口,说:“解开,你不是想瞧么,让你瞧个够。”
时瑾手指虚虚搭在他的领扣上,不去解,也不拿开。
她感觉到了帐中的旖旎,可越发懒洋洋的,只想这么呆会儿,说说话。
但她想说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就什么都不说,这样静静的也好。
她不动,颜九渊也不催。两人静了片刻,时瑾无意识地来回拨弄那扣子,低声说:“家中几个女孩儿里,我应当是最笨的一个。”
“不是笨,”颜九渊稍退开些,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说:“是……”他不知想到什么,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时瑾抬眼看他,颜九渊神情莫测,在她耳畔道:“我就喜欢笨的,谁管得着。”
第一颗扣子被她拨弄松,开了。
时瑾攥住他一边衣襟,没出声。
“还在想家中那个庶妹的事情?”颜九渊动动身子,时瑾的手便滑到下一颗扣子处,扣子绷着,眼瞅着也要开了。
“此事我该早与你说的。”时瑾道,“入京的路上,祖母曾和我提了句,说玬姐儿给自己寻了门好亲事,便是益王。我若先与你说了,兴许赐婚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至于如今,有了圣旨,谁也动不了她。”
“那倒也未必。”颜九渊散散道:“出嫁前,她在家中,有个三长两短沈家的确要担责,但入了王府后便不一样了,端看有的人下不下得去这个狠心。况且,她入益王府,说到底要依仗益王,只要益王出不了头,她也兴不起大浪来。”——当然,这“兴不起大浪”是于在靖国公府的时瑾和老太太来说。而对于已不是官宦女眷的巩氏等人便不是这个说法。
“益王……”时瑾刚刚出声,颜九渊便以食指压住她的嘴唇,说:“交给我便是,放心,皇上至今没有皇子,心下对益王十分忌惮。只是皇家政治,没有几件是干干净净的,我不想你知道,白白担心。”
时瑾眨眨眼,应了一声,枕着他一只胳膊,过了会儿,却感觉他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仍旧没有移开。
“你……”她双唇微张,那手指却趁机探进了她的口中,时瑾当机立断,一口咬住。
“扣子都被你解了,”颜九渊半边身子压过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