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打算,也与她的目的无关,突然横插此语,未免没有道理。杨千叶自幼以隋宫公主自诩,此等心思,未免太女儿心了些,忙把脸色一正。
杨千叶道:“但他既是名师之徒,想必卜算之学是真有一些的。你心中动念,他不知道,可你真的想要对他动手时,却难免被他有所感应,所以,不可先行计划,只可择机猝然下手。当你有了行动,他纵然有所感应,也来不及应变了。”
墨白焰顿首道:“老奴明白了!临近晌午,我们就会返回利州,老奴会随机应变,寻找最恰当的机会!”
杨千叶“嗯”了一声,潇洒地提了提钓竿,望着水波对面的李鱼,微微一晒:“容你再逍遥一时,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墨白焰看了看水面银闪闪一只小鱼钩,轻咳一声,提醒道:“殿下,鱼,脱钩了。”
“喔!”
杨千叶无所谓地收回钓竿,鱼钩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恰停在墨白焰面前,墨白焰一手拈住鱼钩,一手便去挂饵。
对面,李鱼捧着一条三斤多重的野生大鲤鱼,正和小华姑一起欢蹦乱跳,笑声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荡起丝丝涟漪。
竹林中雾气袅袅,因为修竹叶茎的阻隔,尚未被阳光驱散。
阳光从枝叶间疏朗地透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静谧神圣的光束。
吉祥静静地跪在她用以寄托心情的“安全屋”中,四周横生的枝茎形成了天然的掩护,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放开心怀,真情流露。
泪已哭干,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吉祥看着摆在面前的母亲的灵位,默默半晌,缓缓叩下头去,白皙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片片竹叶之上。
“娘!孩儿这身子,这性命,都是爹娘给的,女儿别无选择,如今就用它,还给爹娘了。爹娘的养育之恩,女儿用终身抵报了罢,可是娘啊,女儿,不快乐,真的不快乐,女儿,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吉祥的泪一颗一颗地落下去,打湿了地上的竹叶。
妙策房中,一家三口正坐在那儿吃早餐。
今早吉祥罕见地没有早起做饭,从九岁那年就开始承担做饭、缝衣、洒扫等家务的她,除了偶尔生病,重到起不来床,还从未耽误过这些家务事。不过,今天余氏难得地没有寻她打骂,而是自己做了早餐,因此就吃的晚了。
妙策扒拉了两口饭,往门口瞟了瞟。余氏从锅里舀了碗粥,将勺子重重地一顿,险些将砂锅砸烂:“一顿不吃,饿不死她!”
妙策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