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地、也不靠官府,就靠自己的一双手!老夫看你步履沉稳,身子也结实,会功夫吧?”
见李鱼点头,老汉道:“只要你扔掉那些臭规矩,不受羁绊,怎么会活不下去,又何需来此低声下气?”
李鱼听他话音儿,不禁挑了挑眉头:“大叔的意思是?”
老汉狡黠地笑了笑,道:“在西北,有一个地方是永远都在收人的,而且你只要胆够大,身手够好,可以活得比谁都滋润。”
李鱼道:“马匪?”
老汉笑而不语。
李鱼道:“有时候,你选择什么样的路,哪怕是被逼无奈,一旦真的走上那条路,你的心境也会变,再想回头,就难了。我不想一辈子当马匪,或者有一天洗手不干了,也是洗不净的双手血污,还有一身的匪气。”
李鱼说罢,转身就走,心中渐渐有了怒气。这老东西什么意思,他既然在这寨子里,就不应该是马匪头子,不是马匪头子,却怂恿他去做马匪,这不是诚心调侃嘛。
老汉笑道:“好!说的够硬气。天可是愈加的冷了,今儿晚上就得下雪,这雪一下,明天就是滴水成冰,西北天气,变得就是这么快。你有骨气,能当饭吃,能当衣穿?”
李鱼停住脚步,道:“明天?你说的是明天,那就明天再说。今天,我还活得下去。”
李鱼已经不想理他了,说完这句话,拔腿就走。那老汉却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的很!有所坚持,又知变通,这样的人,老夫看着挺顺眼的。我龙家寨不差多煮一碗饭,你留下吧!”
李鱼惊诧地转向老汉:“你……说话作得了数?”
老汉再度笑而不语。
李鱼恍然大悟:“你就是这龙家寨的大管事?”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大婶儿道:“什么眼力件儿,这是我们龙家寨寨主龙大当家!”
大婶儿说罢,向那老汉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大当家的!”
李鱼讶异地看了眼那老汉,西北地区,那是呈现两个极端,和西南地区一样,那真是穷的四壁皆空,富的金银满仓,贫富差距太大。
西南地区那些小土司,管着巴掌大的地盘,治下一群叫花子似的百姓,看起来很穷。可人家操办一次婚事,能杀两千头牛,酒是倒在山顶的泉水槽子里,一路淌下山的,宾客沿途上山,渴了掬起来就喝。
这等气派,搁在京畿之地,那些权贵要员们没一个做得到,不全是因为天子脚下得有所收敛,也是真挥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