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静静在雅间已然听熟了的饶耿声音响起:“嘁!难为我?他也配!就算今日没有乔大梁出面,他今后想在东篱下混,敢得罪我?自然是竭力巴结了。”
另两个人的声音静静不熟,但饶耿的声音她是记熟了的。此时三人的声音就隔着一座木屏风,静静连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地走上石阶,见那铁门用铁闩插着,静静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撩起一片细薄如妙的衣角,在那明显有一道反复磨擦过的闩内划痕处掩住,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那铁闩一寸寸抬起……
“成功了!”
静静脸上一喜!
雅间之内,沙漏将尽了,最后一片流沙正在竭力保持着最后的流泻之态,似乎想要挣扎着留住时间。
深深紧张地道:“小郎君!”
李鱼也在看着沙漏,在昨夜的无数次模似当中,他们渐渐估摸出了一个顺利情况下的相对稳定的时间,此时沙漏将尽,如果静静成功,那么此时……就该是时候了。
李鱼点点头,蹑着脚尖儿赶到门口,轻轻拉开障子门儿,左右探看了一眼,远处正有两个酒客,勾肩搭背地走过来。李鱼立刻缩回了身子,等那两人从他门前过去,大约又走出几步,李鱼回头向深深望了一眼,点点头,攸然钻了出去。
李鱼蹑着两个酒客,身子摇晃着,不时还要扶一下墙,仿佛不胜酒力的样子。但是快到盥洗之处时,他却刻意又放慢了一下脚步,等他走到丁字形的长廊尽头时,两个酒客已经进了男盥洗室。
李鱼立即拔足奔向另一端的铁门,伸出两只手,一只手试探着往前推,另一只手搭在铁门上,借着摩擦力将它向上轻抬着,避免门轴受力发出声音,轻轻一推,门开了。
门的内侧,静静站在一角,正张着一双紧张的大眼睛看着他,及至发现来的是他,耸起的双肩才微微放下,显然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李鱼又悄悄掩起门,向静静投了个探询的眼神。
静静颊上有几道泥痕,身上也是一样,此时的小脸儿,看着就像一个小叫花。
见李鱼投来询问,静静向外指了指,再向李鱼点点头,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向他示意了一下。
“饶耿在,还有两个人,一共三个……”
李鱼看懂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袖中摸出鸳鸯刀,刀柄一分,错开两片,双手各自握住一口刀,一步步走向木屏风。这第三关,也是最关键的一关,无论如何,他都要闯过去。
静静眼睛都不眨一下,紧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