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侍卫中,吃吃低笑声不绝于耳,纥干承基一张俏脸登时胀成了紫红色。
李鱼大声道:“不叫不叫,快助我拿贼!”
那千牛备身杨元芳也不是易与之辈,一听双方这问答,下手目标竟与东宫两大率的将领极为熟稔,连称呼都透着如此的亲热,暗暗吃惊不已。马上故作惊骇道:“你真不是歹人?你与东宫熟稔?”
李鱼心知此人不可能是误认了贼人,但此时此刻,却不宜多生枝节。再者此人是军中人士,一口咬定了是误会了谁是贼人,根本辩驳不清,朝廷也不会为此处治将领,说不定西市帮会斗争的事儿进入朝廷眼中,大家一起完蛋。
既然他此刻已知机抽身,撇清了自己,李鱼也是就坡下驴,大声道:“正是如此!将军莽撞了,这些身着青衣、兵器统一的家伙,才是行凶的贼人,此间掌柜的亦可证明!掌柜的,掌柜的!长安老兄?”
宇文长安踩着一个伙计的肩膀,扒着洞沿儿,探头向外看了一眼,扯着嗓子道:“小老儿忝为此间地主,我证明,我证明!”
嚎完这一嗓子,他马上把头一缩,生怕挨了谁的冷箭。
太子压了压挡在他身前的一面骑盾,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笑吟吟地道:“天子脚下,堂皇之地,竟有歹人持刀仗剑逞凶,当真是岂有此理!老罗、老宋,尔等速将歹人拿下!”
罗霸道和纥干承基答应一声,立即提马上前,四下里左右清道率的士兵在太子面前,尤其要表现一下,立时吼声如雷:“杀!杀!杀!”
包围圈一步步缩小,那千牛备身杨元芳当机立断,果断“反水”,把手中的千牛刀一举,大叫道:“兄弟们,杀错人了!现在马上,协助东宫,围剿青衣贼子!”
众千牛卫的官兵可不知底细,原本就是被杨备身以请客为由拉过来的,此刻他既然说那些青衣人才是贼人,这些官兵无所谓的很,登时转身面对那些青衣人,原本还是并肩作战,顷刻间就泾渭分明了。
高阳公主坐在马上,小屁股一颠一颠的,急的不行:“让开,你们让开,我要看看!”
前方几匹高头大马上,顶盔挂甲全副武装的几个清道率官兵手持骑盾,无死角地护住了太子和高阳公主,生怕他们有所闪失,哪里肯让开,何况太子也没发话,他们只当没听见。
高阳公主急了,赶紧就从那马背上爬起来,踮着脚尖儿往前看。好在她今日陪太子巡营阅军,虽然不曾披盔挂甲,也没有她这么小号的盔甲,不过倒是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