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像一个成年大汉,看着一个吃奶的三岁小娃儿,攥着他的小拳头,狠狠一拳打向自己的膝盖。
良辰美景娇叱一声,一左一右交叉出现在常剑南的身前,鸳鸯刀左右一分,等着楚清撞上来。
但是,楚清没能冲到她们面前。还差着三步,良辰美景耳根子一麻,各自听到嗡地一声,两枝可洞穿两层皮甲的劲矢,从她们肩头掠过,两枝尺余长的矢箭,同时射进楚清的两眼,他的后脑露出两截锋利的箭头,身子被强劲的力量牵带
着,倒面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滑出了三尺。
大厅中的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常剑南根本没看楚清,他正微笑着看向凌约齐。
凌约齐苦笑了一声,对常剑南道:“属下对老大,一向是敬佩的,如今更是敬佩的五体投地了。老大希望,我怎么死?”
常剑南手腕一翻,一个小瓷**儿就划着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凌约齐一探手,抓过瓷**,拔下塞子,放在鼻子底下狠狠地嗅了一口,喃喃地道:“味道真不怎么样,用来下毒,怕是不成!”
凌约齐仰起了头,很光棍地将那瓷**里的液体一饮而尽,信手一丢瓷**儿,看了看常剑南,又看了看乔大梁,然后慢慢扫过其他人,第五凌若、李鱼……
“我,从来没想过。现在却在想……”凌约齐已经站不住了,身子醉酒一般不断摇晃:“我最多……爬到大梁而已。实际上……大梁需要的……不是能打,而是能力。我做不来,那我究竟为什么,要做冒险?就算做得来大梁,有什么必要……冒险
?”
凌约齐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唇角已有白沫子溢出来,两眼发直,含含糊糊地道:“为什么直到要死……才发现……我、很、蠢……”
凌约齐苦笑着,缓缓倒在了地上,仰首望天,死不瞑目。
只剩下乔向荣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不管是己方的,还是敌方的,那目光,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将要咽气的人。
常剑南默默地一翻手腕,又是一只瓷**出现在掌心。
常剑南道:“十年同行,一路走好。”
“好,属下,先走一步!”
乔向荣不会武功,未必接得准,所以他走过去,从常剑南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瓷**,拔下塞子,自嘲地笑了笑,将**中液体一饮而尽,扔了**子,四下看了看,便向常剑南之前的棺椁走去。
棺椁已被踢开了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