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葬
身之地!”
李建成发下重誓,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鱼。
到了这时,李鱼更是绝对不敢露出半点口风,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封德彝的人了。他甚至不敢在东宫多呆,以免不慎暴露身份。
李鱼一脸凝重,道:“事关重大,小人得马上去见家主,禀报此事。”李建成欣然道:“正该如此,这两日,本宫就在筹划此事,已然万事俱备。你告诉德彝先生,本宫无意叫他冒险犯难,不管他用什么法子自保,本宫都配合他,只要他在秦王抵京之时,让出玄武门!本宫便
保你们封氏,世袭罔替,王侯传承!”
“好!小人这就走!”
李鱼火烧屁股一般,马上拱手,要告辞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杨冰!”
“好!本宫记下了。来日本宫君临天下之时,送你一个二品大员!”
“臣,先谢过太子!”
李鱼做又惊又喜状,怦然心动之余暗暗告诫自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莫心动,快走,快走!”
李鱼急忙告辞,太子便命他换了下人衣衫,混在一群去买菜的杂役们中间,从角门儿推着辆菜车出了东宫。
朱雀大街上,李鱼独自站在那儿,头戴白帽,面黑而髯的大食人牵着骆驼,大红石榴裙、同色绣花抹腰、脸上蒙着乳白色薄纱,扭着圆润柔软小蛮腰的波丝胡姬熙攘来去。
长安百姓、妓女伶人、文人雅士、出家僧道,也是川流不息,挥袖如云。
此时的他,就如同九年后刚从长安县狱放出来时一般,茫茫然不知所去。
找封德彝替太子传讯儿?再冒充一把太子这边的人?所图何来。
可是,能往哪儿去呢?
九年后甫出牢狱的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无所适从。
九年前甫出东宫的他,同样孤身一人,无所适从。
百千家似围棋局,而他,是不该出现在这副棋盘上的那枚棋子。
九年后是这样,九年前还是这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九年后,他顶着李鱼的身份,未了的一份牵挂,是远在利州的母亲潘氏。
九年前,他用了自己本来的名姓,未了的一份牵挂,却是京郊镇上的少女凌若。
“先去见见她吧。”
李鱼失了宙轮,也就失去了九年后的一切,此时此刻,心情依然一片忐忑。
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