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好。昨日又已过了受孕期,两人并肩共枕,只是爱抚叙话,这一觉醒来,李鱼只觉自已精力
旺盛,挺一挺腰杆儿骨头节儿都咔吧作响,又是一条生龙。
包继业包先生比谁到的都早,他站在钦天监门口,大肚腆腆,笑脸迎人,见了进衙门的人,是官儿就鞠躬,是吏员就拱手,跟一只杵在那儿的活体招财猫似的。李鱼的车子一到,包继业就跟舞台上的戏曲高手似的,一路行云流水地过来,肩不摇,袍不动,双脚在袍袂之下移动,仿佛滑行了过来,车子刚停稳,他的手已经稳稳地伸了出来,往那儿一架,充当了扶
手。
“李监造,您慢着,慢着……”
李鱼腰杆儿一挺,跳了下去,没用他扶,笑吟吟望他一眼道:“你倒来的早。”
包继业点头哈腰地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往车上看了一眼,道:“杨大梁没有同车来么。”
李鱼道:“杨大梁是个存不住事儿的人,这不,昨天与李秋官聊了一下,连夜就赶了工。早上起来,他还在睡,我没叫他。反正建在拆之后,咱们先去安排一下拆灵台的事情。”
“好好好,一切听您安排。”包继业一边说,一边走,心里盘算:“李鱼这是明显掌控着西市啊。第五大梁是我西市两大财神之一,自从乔大梁死了,两大财神兼而为一,都是她的,而她是李监造的女人,钱上,人家不差钱儿。我得探
探他的口风,胃口有多大,又或者他刚到工部,有心做一桩政绩出来,瞅不上那点小钱。”“再一个,拆灵台还要商量?这李鱼不是外行啊,里边的门道,看来他知道的不少,在这样的人面前,我可不能耍小聪明。想抱人家的大腿,就得让人家觉得我这人可信,可信才能可用。细水长流,不在这
一事一利上,我得规矩一些。”
李鱼不晓得自已昨儿从第五凌若那里了解了些东西,这随口一句话,人家这真正行家就据这细微线索做出了如许之多的分析。
两人到了钦天监,寻到袁天罡的签押房,又等了一阵,袁天罡才姗姗来迟。
见李鱼已经到了,袁天罡对他办事的态度倒是蛮欣赏,马上把李淳风也唤了来,与他一商量,既然建造图纸尚未出来,这两位便兴致勃勃。只涉及先拆的问题,就让他们自行处理了。
李鱼便带着包继业去了灵台。
这灵台如此庞大,所用建材可不只是土石。因为涉及天文,内里建构其实蛮复杂,看似一座台子,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