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顿下脚步的姿势有些迟缓,无论是步伐还是动作都是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怎么了?”
她生怕生怕自己会出现什么洋相。
无人知道,她现在是在忍耐着什么。
晏之润温和的笑着:“你的裤子脏了。”
轰——
江烟脊背蓦然一顿,她卷长的睫毛细微抖动,在眼底沉下一片浅浅的暗影:“刚洗了澡。”
晏之润温柔道:“晚安。”
江烟点头。
在晏之润离开后,江烟躺在床上,温热的掌心压在腹部。
“嗡嗡嗡——”
手机震动蓦然响起,是个陌生来电。
江烟瞥了眼不想要接。
可这电话大有打不通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江烟只好接了起来,“哪位?”
温辰良:“……是我,我……”
江烟抬手就给挂了。
“艹。”温辰良再次拨回去,发现自己根本打不通了,不由得阴沉的低咒一声:“以为自己还是大小姐呢。”
陈东阳大刺咧咧的打着桌球,“就算是个破落户,那也是爬上寒哥身的破落户,我说你跟一个女人瞎计较什么,怎么,还记挂着当年暗恋人家,结果人家甩都不甩你的仇呢?”
温辰良:“你他妈说这个干什么,几百年前的老黄历,我是不希望寒哥还被这个女人耍,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她是怎么对寒哥的,跟个垃圾似的扫地出门,他妈的那么绝情,做个女人就是好,床上一躺,就能泯恩仇。”
陈东阳“咚”的一竿子进球:“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去道歉,听这动静,寒哥约莫是刚从她的床上下来,这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儿事,等这大小姐哪天给寒哥伺候好了,人两个和好了,有你小鞋穿的。”
温辰良烦躁的丢了杆子:“老子下辈子也干脆投胎个女人算了,两腿一伸,要什么有什么。”
陈东阳鄙夷的看向他:“你想的话,现在可以去做个兔爷儿,你那窑子里又不是没有。”
温辰良磨牙:“你丫事找死呢。”
陈东阳缩了缩脖子,忽的朝着他身后喊了声:“寒哥。”
沈寒初点头,视线徐徐落在温辰良的身上。
温辰良脊背一僵就说:“我我给江烟打电话了,她给我拉黑了,我我改明儿去找她道歉。”
沈寒初在一旁坐下,长腿撑开,身上带着酣畅淋漓之后隐晦迷人的荷尔蒙:“明天她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