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烟,拽住了她的手腕。
任谁都看得出,他此刻的怒意。
江烟哽着脖子:“是她先来招惹……啊!”
沈寒初长臂将人甩开,江烟整个人直接倒在那一片碎玻璃里。
顷刻之间,刺疼转变为铺天盖地席卷全身,恐惧侵占大脑,江烟好像再次掉入那年荆棘密布的玫瑰花海。
“啊——”
“她,她流了好多血。”
伴随着围观者的惊恐声,晏之润脸色大变的将人抱起来,“小烟,小烟醒醒。”
在巨大的疼痛里,本就体弱的江烟再也无法坚持的晕厥。
刺目的红色将她浅色的裙子沾染,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沈寒初眼眸骤然紧缩,脚步猛地抬起。
“初哥哥,我好疼。”叶妙妙抱住了沈寒初的胳膊,虚弱不已:“我想回去了。”
“让开!”
一向以温润公子形象示人的晏之润高声呵斥,人群里让出一条道,他神情急切抱着人离开时,眼神极沉的朝着沈寒初看了眼。
这一眼,无端的就让沈寒初想到了那日袭击他,让他受伤的那个黑衣人的目光。
医院。
因为伤到的是后背,江烟只能趴着由医生一点点的用镊子将碎玻璃从皮肤里夹出,进行伤口的清创。
她是在小礼服被剪开,一点点从血肉之中剥离时醒来的,是疼醒的。
她是极其怕疼的,对于疼痛的感知也要比一般人强烈。
火辣辣的皮肉撕裂的疼,让她的身体不断的在颤抖打寒颤,额头上冷汗琳琳,原本粉嫩的唇瓣被咬的鲜血淋淋。
她呜咽着,哽咽着,在伤口处理好时,再次晕了过去。
医生也随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看着她原本光滑洁白的美背变成了此刻的模样,眼底多少有些惋惜。
许是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奢求些甜,以此来缓冲大脑的消极情绪。
江烟于神志不清之间,见到了自幼视她如珍似宝的父母,疼爱她的佣人王婶,还有那一张张亲切熟悉的笑脸,以及……
会在跟她对视时耳根泛红,却依旧不舍得移开眼,想要多看她两眼的……少年。
晏之润询问医生:“她背后的伤,会留疤吗?”
医生顿了顿:“每个人的身体恢复能力不同,我只能说好好休养,每日涂抹药膏,能恢复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