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真吓到了?”
温辰良见她一声不吭,沉着脸戳了戳她的胳膊,“你这女人不是一向胆子大得很?……姓晏的那小子欺负你了?”
江烟缩了缩胳膊,抬眸看了他一眼。
温辰良被她盯着,眼神闪了下,很快恢复如常:“你在打什么玩意儿主意?”
江烟:“我怀孕了。”
温辰良“嗤”了声:“老子还没有失忆。”
可江烟却说:“我刚刚知道。”
温辰良嘲弄的神情蓦然敛起,凝眸看着她数秒钟,然后嘴角这才掀起:“你果然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上次若不是因为那检查结果如假包换,他根本不会放弃怀疑。
“又瞎折腾什么?”温辰良问她。
江烟没吭声。
温辰良盯着她半晌,骂道:“半天打不出一个屁,你跟着寒哥还能亏待了你?”
江烟撇开面颊:“我跟他合不来。”
温辰良裹了下后槽牙:“合不来,孩子都搞出来了,你这女人就是没有心肝,喂不熟的白眼狼。”
江烟抿着唇,单手放在腹部,慢慢就红了眼眶。
温辰良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看了眼,反手将门给关上,这才说道:“江大小姐,你懂点规矩,跟着寒哥是你最好的选择,你他妈当年不是爱他爱得不行,现在人回来了,你闹哪出,嗯?”
江烟低着头,一颗眼泪落下来。
人不回来的时候,总是想念,脑海中的记忆随着思念不断的增添滤镜、美化,直到达到心中至高的定格。
可回来了,记忆里的人,亲手将一切打碎,冰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温辰良低咒一声:“哭什么哭,别哭了,眼睛……对孩子不好!”他说:“哭的丑死了。”
刚才还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孩子手足无措难过的江烟,一把拽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你跟那个沈寒初一样是个王八蛋!”
温辰良粗鲁的抽了旁边的纸巾在她脸上蹭了蹭,意味不明的说了句:“难得,我们在你心中,还有同等地位的时候。”
他什么时候给女人擦过眼泪,没轻没重的,江烟被他蹭的好疼,抬眸瞪他,抬手就想要把他推开。
“吱——”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手上绑着纱布的沈寒初深邃的眸光落在温辰良给江烟擦泪的手上。
温辰良手臂一僵,蓦然收回,故作镇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