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却也卑微,他偷偷跟着她,看她去了什么地方,她发现了,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只是江家的佣人。
那一瞬,所有人都知道,江小姐是真的玩腻了。
他沈寒初是那个被腻了之后舍弃的玩具。
床上的沈寒初没来由的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带着难言的委屈和颓然。
睫毛轻动,他想到了昏迷过去的江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猛然睁开眼睛。
消毒水味混杂着浅浅的交谈声,头顶的天花板和窗外的光线刺眼非常,在短暂的适应了光线射入眼眸的感觉后,他便撑着身体要起身。
但下一秒浑身撕裂一样的疼,便教了他老老实实做人的重要性。
“寒哥,你醒了。”陈东阳听到动静欣喜的扭过头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江烟呢?她怎样了?”试图起身带来的眩晕感让沈寒初难受的想吐,急切的话语却已经出口。
陈东阳摇高的病床,让他得以能靠坐着,“在隔壁病房,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脱水……哎,温老二你来了,你不是刚刚从江烟哪,她醒了没有?”
走入病房的温辰良对着沈寒初点了点头:“没有,但没什么大事。”
半个小时后,即使医生不建议下床,沈寒初还是推开了隔壁病房的门。
银沙就坐在病床边。
床上的江烟闭着眼眸,原本明艳的面容染上了苍白,她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病弱的让人怜惜。
沈寒初推开了陈东阳扶着的手,缓步朝着病床走了过来。
银沙听到动静回头,动了动唇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你们先出去。”沈寒初缓缓开口。
他想要单独跟她待一会儿。
陈东阳第一个出去,银沙迟疑了一下后,也点了点头。
温辰良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的视线落在江烟的脸上,低声道:“我在门外,有事寒哥就喊一声。”
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沈寒初弓腰一个坐下的动作,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是疼的。
大掌握住了江烟温热纤细的手,用力的握着,良久良久后轻轻的放在唇边,他说:“没事就好。”
门外。
陈东阳看向靠在墙上的温辰良:“还没问你温老二,你在我们走后的两个小时干什么了?那群渣滓和姓李的呢?”
温辰良舌尖顶了下后槽牙,邪气道:“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