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给他,做好了,摇摇椅。”
沈寒初看着她坐着轮椅转身,削薄的唇瓣起合,声音从沙哑的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眼底茫然里带着几分难掩的落寞。
萧瑟连同这连绵不断的雪花一同落在将他周身沾染。
他得到的只有一句浩远的“晚了”。
在从医院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立在私人医院之中宛如是一块丰碑的沈寒初,漆黑的眼眸过了半晌才落在医生的身上。
哪怕医生从业多年,见过各形各色的患者家属,这一刻,还是心头一颤。
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巨大的悲伤和痛苦就能将你轻易淹没。
“沈总,外面冷,您还是先……”
风雪落在他的衣衫,短发上片片雪花,像是一夜白头:“孩子……在哪儿?”
已经八个月了,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已经成型了。
医生叹了口气:“按照产妇的要求,已经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消散了他多年的期盼和数个月的等待。
沈寒初扬起头,有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深深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后,转身离开。
马丁靴步步踩在积雪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噗——”
“沈总!”
“沈总!”
白雪上绽放朵朵殷红鲜艳的红梅,那倒颀长的身影颓然倒下,如同玉山将崩。
病房。
“沈寒初吐血,被沈家人接走了。”
银沙缓步走进来,低声说道。
江烟刚刚被护士推着从特护病房回来,正在用免洗酒精搓手的动作一顿,她张了张嘴,问出口的却是:“出国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银沙:“最早一班在明天下午,会有随行的医生跟着。”
江烟缓缓搓着手,眼眸低垂,“谢谢。”
银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本是想要叹口气的,但又觉得晦气,喝了口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等我甩掉这边的尾巴,也去清净一段时间。”
或许是一觉睡的太久,此刻江烟疲惫却没有任何的困倦。
撕裂过的下身还难受的疼着,她的眼前反反复复浮现的都是那双湛黑深邃眸子里的痛苦。
她应该是舒坦的,他们带给她的屈辱,她让他们尝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