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润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敛了起来,他捏着酒杯,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小烟,你不该提这件事情的。”
江烟仰着下颌:“因为这,你恨我,所以对江家放了火,想要烧死我们所有人!”
晏之润似是对她的怀疑很是伤心,“小烟,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
他没有正面否认。
江烟怔怔的看着他。
若是有人污蔑她纵火,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不是我!”,“我没有放火!”之类绝对否定的话语,而不是……
一直找自己不放火的理由来佐证自己没有放火的可能性。
“小烟,你小时候说过的……”晏之润柔情脉脉的回忆着,“你那时说自己喜欢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男生,我做到了你最喜欢的样子,可你为什么喜欢上了沈寒初?”
他弯腰,捧着她的脸,“他不是你喜欢的样子,不是吗?你喜欢在意的人,应该是我,不是沈寒初也不是温辰良。”
是他!
应该是他!
这是她亲口说的,是她亲口描绘的自己日后要相守一生之人的画像。
他明明,已经做到了。
“我什么时候说——”
江烟要反驳,自己从未说过喜欢谦谦君子,喜欢他,可下一秒,脑海里却涌现出了一段久远久远之前早已经泛黄的记忆。
因为从小身边就不缺少追求者,相较于喜欢谈恋爱的银沙,江烟可以说是从小对待感情就比较慎重,或许是因为父母的缘故,她总是觉得既然认定了一个人,最好就是能相守一生,恩爱一生,就像她的父母那样。
在银沙再次看着她拒绝了一个男生的表白后,就问她:“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瞅瞅看有没有符合的怎样?”
江烟那时候也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想到了前两天看的金庸先生写的《书剑恩仇录》,里面借乾隆送陈家洛佩玉上的刻字,道出自己人生特别推崇的境界——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于是便随口说了句:“喜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年,晏之润十二岁。
记忆回笼,江烟一时哑然失声。
晏之润近乎痴迷的低声喃喃:“我做到了不是吗?人人都道我是温和良善的君子,我甘愿为你去跟那群畜生博弈,小烟,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嗯?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可你却让沈寒初碰了你,你带着他的吻痕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