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看着她，看了良久，却始终没有回答。
江烟狐疑的询问：“是有还是没有？”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沈寒初避开她的视线，一句“我还有事”就要走。
江烟却挡在他面前，把人给拦住：“我去了医院，医生怀疑我被催眠了，我应该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你不是暗恋我十一年么，我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吧。”
沈寒初看着她明艳的小脸，这话怎么听都应该是她求人办事，可实际上，她扬着下巴，漂亮的眸子轻瞟他的模样，就像是——
就像是在表达：我大恩大德的给了你这个暗恋者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才是。
她总是知道自己很漂亮，知道鲜少有人可以拒绝她。
而实际上，沈寒初也的确无法说出“不行”两个字：“嗯。”
江烟笑，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无辜，却又夹杂着独属于这个年龄阶段女性，丝丝入扣的精致妩媚。
“寒哥。”
温辰良看着一同走来的两人，以及江烟脸上毫无防备芥蒂的笑脸，一时百感交集。
过往多少年，这样的画面，温辰良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他以为三年后，他是真的得偿所愿，可到头来，忘却了诸多过往的江烟，还是会反复喜欢上沈寒初。
天然的亲近。
即使什么都不记得。
那他呢？
明知道她只是不记得了，只是被催眠了，只是忘记了，可温辰良还是无法遮掩自己的失落。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重新喜欢上的人，不能是他呢？
江烟看到温辰良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说他们正在……交往？
她无法确定这一信息的准确性，下意识的跟沈寒初小声求证：“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削薄的唇瓣轻动，一句“没关系”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戛然而止。
他不知道江烟什么时候会恢复，不希望她想起来后恨自己。
“不知道。”这大概已经是他的底线。
让他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这对于沈寒初而言，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沈寒初的回答，被江烟自然而然就理解成—没关系。
“不知道”，不过是碍于他跟温辰良认识的委婉表达。
毕竟温辰良的确样貌身材都很不错，但左看右看也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