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折尽敏锐的察觉到爸爸的脸色不太对,没有多问。
江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拒绝了徐城的相送,自己站在小区楼下,坐在长椅上,一直坐到了晚上十点钟。
期间,沈寒初给她打了多个电话,她看到了,却没有接。
江家的事情结束了,盘踞在她心头多年的巨石落下,人在一瞬间就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在被蚊子叮出第五个包的时候,江烟这才准备上去。
她刚刚走入大厅的门,就被迎面快步走出来的男人撞的后退了两三步。
好在对方反应的很快,及时伸出手拉住了她。
江烟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眼泪差点流出来,她的鼻子如果不是货真价实的,这一下肯定就要回炉重造。
“你走路——”
呵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江烟就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炽热而温暖的怀抱,让人留恋。
“去哪了?你还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吗?”说着训斥的话语,语调却带着无力的压抑。
江烟抿了抿唇,从他的怀里离开,低垂着眸子,没看他:“我累了,要回去睡觉。”
沈寒初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卷长轻眨的浓密睫毛。
他握住她的手,将所有的质问都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好。”
还记得回家就好。
两人谁都没有提及江烟在法庭上有条不紊讲述当年火灾经历的事情,这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不戳破,还能维系现在的相安无事。
江烟不提,沈寒初更不敢提,不敢问。
凌晨时分,江烟被渴醒,迷迷糊糊的就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要喝水。
许是不知不觉之中养成的习惯,又或者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什么时候都会顺着自己,便理所当然的使唤他。
沈寒初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了声好,没有开灯打扰她休息,掀开薄被去倒水。
从黑暗之处走到光亮下,灯光有些刺眼。
倒了水回来,卧室内黑漆漆的,眼睛尚未来得及适应,“砰”的一声碰到了头。
江烟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动静,闭着眼睛喝了两口水后,声音低低的问了句:“怎么了啊?”
沈寒初将杯子放在一旁,靠坐在床头,“碰到了头了,吵到你了?”
江大小姐模糊不清的嘟囔了句什么,意识不清的说给他揉揉。
沈寒初特别喜欢她睡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