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我们先去见将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攀重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毛文龙居住的地方,也是窝棚,当日他本部的大部分军械物资,都留在了镇江城,龙川这边剩下来的有限的帐篷,也都优先提供给伤员所用。
窝棚内,毛文龙正仔细的凝视着墙上的地图。
李元庆和陈忠进来,赶忙对毛文龙磕头行礼。
毛文龙回过身来,看了两人一眼,满是沧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陈忠,元庆,看到你们能过来,很好,真的很好。”
陈忠已经忍耐不住,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将军……”
毛文龙笑着摆了摆手,“男子汉,哭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我们再打回来就是。”
看着毛文龙苍老的脸孔,李元庆不由暗自点头,枭雄就是枭雄,后金的强大武力,并没有击垮毛文龙,他的心志,依然一如往昔般的坚定,哪怕在如此困局。
毛文龙又询问了两人几句家常话,便问起了当日镇江的战局,他离开镇江之后,也不知晓之后情况到底如何。
李元庆没有开口,而是让陈忠来叙述。
陈忠情绪已经好了一些,忙将镇江守卫战的后续战况,对毛文龙叙述一遍,情况基本与事实无异,不过,陈忠也不是傻子,关键的地方,还是隐藏起来一些,地道的事情,倒是没有隐瞒,用途却变成了突袭所用。
毛文龙闻言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此事,怪我啊。如果我当时再果断一点,或许,我军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失败,也不会再有龙川之败。陈忠,元庆,你们做的没有错。可惜,张元祉他们……”
陈忠眼泪又流出来,“将军,建奴势大,我军现在确实不能力敌,只有等我们积攒够足够的实力,才能跟他们讨回这一笔笔血债啊。”
经过了镇江之役,陈忠明显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以卵击石’般的鲁莽。
毛文龙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李元庆,“元庆,毛某对不住你,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毛文龙真诚、如同长辈般关怀的目光,李元庆就算之前对毛文龙有不满,但此时,却也消融了大半,赶忙跪地道:“将军,元庆怎能怪您?要怪,只能怪建奴太过强大,我军太过弱小,倘若势均力敌,我等怎能容许建奴这般猖狂肆虐?”
毛文龙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元庆,你和陈忠都是好孩子。这些时日,委屈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