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好一会儿,扈尔汉忽然收起了笑意,眯起了眼睛,“年轻人,我忽然发现,我还是看轻了你啊。明廷有你这种人,恐怕是祸非福啊。”
李元庆脸色暮然一凛,杀机毕现。
扈尔汉忽然释然了,微微笑道:“能在死之前,结识你这样的人物,我也算不枉此生了。可惜啊。我已年迈,否则……”
他看了李元庆一眼,“我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帮我……”
…………
走出了船舱,海风拂面,李元庆的脑海也渐渐清明起来。
扈尔汉此人,也算一世英雄,风光也风光过了,荣华富贵也享用过了,虽然碰到了李元庆,晚节不保,但这并不能否认他的一生。
他也让李元庆明了,后金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海西对建州的敌意,从未有一天消失过。
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李元庆答应了扈尔汉一个要求,扈尔汉也给了李元庆足够多的消息。
此时,正是大明天启二年二月二十三日,就在今日早些时候,老奴已经进了广宁城,这就意味着,天启二年后金的春季攻势,以后金的全面胜利,大明的全线溃退而告终。
扈尔汉之所以来辽南,是因为他年轻征战时,腿上落下了寒痛的宿疾,需要辽南的一些草药来调养。
加之辽南相对于北地,天气要稍微暖和一点,原本,扈尔汉是想去盖州城,调养一下身体,却想不到落入了李元庆的手里。
关于辽西的命运,扈尔汉也说的很明白。
老奴在春季攻势之前,就已经对辽西汉人的命运做出了判决,斩草除根……
对于此,李元庆也说不出的滋味。
还是他的实力不够强啊。远远无法在正面同后金对抗。
到了这般境地,李元庆也只能祈祷,辽西的汉人们能有神灵庇佑,能逃出一人,那便多一人。
此时,抓到了扈尔汉,李元庆记上了一大功,却也意味着,扈尔汉麾下直属的19个牛录,将要落入老奴的手中。
老奴的实力,非但不减,反而要比以往更加强大。
这大概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吧。
不过,有扈尔汉这个‘阶梯’,李元庆也将会获得更大的权利……
…………
在顶上的船舱眯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晚上,张盘的亲兵过来请李元庆去吃饭议事,商议报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