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之时,若今夜突围,实属不智。再者,泥地对后金有影响,对我们影响更大。依靠营地,我们还有防守的余地。万一在旷野被后金骑兵追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段喜亮很急,额头上青筋都涨了起来。
顺子道:“将军,我们还是先与陈忠和张盘两部取得联系,先探知他们此时的状态,再做决定不迟。咱们此行,毕竟是来救人的。”
李元庆点了点头,对黄国山道:“国山,你现在马上派人,去跟陈忠部联系,张盘那边,尽量试一试,若是不行,也不要乱来。”
“是。”黄国山赶忙离去。
李元庆扫视军官们,“都慌什么?鞑子有这么可怕?现在是我们人多。你们慌个球?现在,你们各部回去,牢守各地营地,让儿郎们先好好休息。随时等候命令。”
“是。”
军官们离去,李元庆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提夜壶’的事情,终究是麻烦,即便李元庆对长生营有着绝对的掌控力,但产生分歧,也不可避免。
但这个时候,却也让李元庆有了新的认知。
就像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
一支真正铁血的军队,没有经历过极致的残酷环境,永远不可能成长为真正的铁血雄狮。
长生营此时看似欣欣向荣,但在根子上,成分有些太杂了。
这种最残酷的大浪,往往也是淘掉沙子的好办法。
今晚的雨势帮了大忙,陈忠这边很快就传回了消息,他本部暂时无恙,可用兵力还有1900多人,辅兵800多人,人数接近3000,粮草还足够支持一个月。
这让李元庆缓了一口气。
长生营这边,战兵还有2000出头,辅兵千余人,粮草也能支撑20天以上,两部合起来,人数已经超过了6000,真到万不得已,辅兵也得当战兵用了。
陈忠的意思,也是想尽快突围,最不济,也要与李元庆会师在一起,这也是他麾下儿郎们此时最大的心愿。
李元庆明了陈忠的意思,两人一起走到现在,几乎从未分开。
陈忠的部曲,事实上也将李元庆当做了主将,某种程度上,李元庆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尤其在这种最困难的时候。
此时,陈忠部地处低洼,这大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一旦雨势持续,陈忠部的营地必然遭殃。
这应该是当初陈忠扎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