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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并没有选择在沈府留宿,而是返回了亲兵们在附近定下的客栈。
回到客栈,官沧海已经在这里等候,见到李元庆过来,他赶忙将事情的经过对李元庆汇报了一遍,“将军,这张柬白的确是个肥羊,他身上的财货,最少也值十五万两。”
李元庆不由一笑,“此事不要着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来。黑岛方面,以后要尽量收敛,以打探情报为主。对了,沧海,还有个事情,你打听着一点。”
李元庆对官沧海耳语几句。
官沧海连连点头。
李元庆一笑,“时候不早了。儿郎们也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官沧海也一笑,“是。卑职告退。”
回到房间,却发现那卖唱女正战战兢兢等在床边,看到李元庆过来,她慌忙起身,“爷,奴婢,奴婢来伺候您。”
李元庆一笑,“你不必这般。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她‘扑通’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爷,您不要奴婢了么?奴婢只求留在爷身边,做牛做马都可以啊。”
李元庆眉头微皱,这女人倒也精明。
只不过,她姿色一般,来路也不正,李元庆并没有太多兴趣,打发她去铺了床,又打发她去洗澡。
洗了把脸,躺在床上,李元庆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
沈家的位置相当关键,沈有容与袁可立关系密切,李元庆此时没有足够的资本,拉沈有容下水,与东江或者说与长生岛保持同一立场。
但这位沈晋沈公子,却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
李元庆已经见识了沈有容对沈晋的宠爱程度,只要沈晋走进来,能得好处,就不愁沈有容不上钩。
登莱已经太平了几百年,各种利益,早已经固化。
沈有容是天启元年中才来的登莱,而袁可立更晚。
袁可立要爱惜羽毛,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登莱动太多手脚,沈有容这边,全依仗袁可立的支持力度,自然不可能有太大动作。
沈公子沈晋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在登莱,最赚钱的行当,就是私盐。
只可惜,以他的能量,想做也做不成。
但李元庆这边,却是有地方也有人,不论是长生岛、广鹿岛还是旅顺,亦或是周边诸岛,什么都却,却就不是不缺海水。
有了张柬白的这三万两银子,已经解了李元庆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