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陈忠强有力的胳膊肘用力勒着,脸已经被憋的有些通红了。
但或许是谢尚政之前早有吩咐,他周边的亲兵,在此时,竟然没有一人敢乱动,只是牢牢的守卫在远处,明显是要护卫着这大帐。
片刻,谢尚政这才反应过来,忙艰难道:“李帅,李帅,您看这,这……”
李元庆一笑,摆了摆手。
陈忠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松开了谢尚政,却是一把将他推到了几步之外。
谢尚政身子一个踉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简直狼狈不堪。
但他却来不及顾及伤痛和面子了,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愤愤不平的看向李元庆道:“李帅,我谢某人敬您是条真汉子,可,可您二位,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吧!”
陈忠登时一阵冷笑:“姓谢的,你个狗瘪三!你肚子里究竟有什么花花肠子,你自己明白的很!少他娘的在爷面前装可怜!爷委屈你了?”
到了这时,陈忠也完全意识到了形势有些不对,情绪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
李元庆摆手示意陈忠冷静,语气却是也有些凛冽起来,直勾勾的盯着谢尚政的眼睛道:“谢爷,我李元庆在战时面见督臣,还从未摘过佩刀,谢爷今日个,这是什么意思?嗯?这是谢爷替朝廷新立的规矩?”
“呃?这……”
谢尚政登时哑口无言。
他早就知道李元庆厉害,却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这般厉害,在袁督师的大帐门外,就敢这般跋扈放肆!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
但片刻,谢尚政却是忙抛弃了这个可怕的心思。
今日对毛文龙下手的事情,完全是在山顶上完成,而此时,毛承祚那一众亲兵,已经完全被限制在山顶,根本没有下来。
加之山下,他早已经安排周全,消息绝不可能被传出来。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李元庆可能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在诈他!
而陈忠,不过是李元庆养的一条疯狗而已!
“李帅,这,这话从何说起啊。解下佩刀是督臣的命令。卑职只是奉命而行。李帅还是不要再难为卑职了。”
谢尚政索性不去看李元庆的目光,故作可怜而又谦卑的垂下了头。
陈忠忙看向李元庆。
看谢尚政这般模样,陈忠一时反而也有些吃不准了。
李元庆笑道:“谢爷,督臣可在帐内,此事,元庆要找督臣亲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