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此时的海州城,后金军十万主力大军,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天之内,两场大败。
两旗加起来,损伤奴才近两万人。
饶是此时后金已经立国,又扎根辽中多年,可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啊。
海州官厅内,烟雾缭绕,顶部已经仿似云海,济尔哈朗还好些,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但岳托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跪在地上,指甲恨不得把地毯下的青石地板掐破。
与济尔哈朗一样,岳托也被皇太极‘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
虽然这顿板子并不重,岳托的身体也不是太疼痛,但心底里的痛苦,却几乎要把他的身心都烧破。
尤其是看着上方、皇太极手中一颗接着一颗,简直不曾间断的雪茄,岳托简直恨不得自行了断在皇太极面前。
良久,岳托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破了沉默,低声道:“大汗,此事,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恳请大汗,将奴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以安稳我大金军心!”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皇太极怕必定会认为这是有人在要挟他,要以退为进。
但岳托却是皇太极看着长大的,对岳托的性子,他无比了解,也非常信任。
如果说整个后金王族中,最值得皇太极信任的三个人,一个是济尔哈朗,另一个是萨哈廉,再者,便是眼前的岳托了。
甚至,岳托还要排在萨哈廉之前。
但此时,连岳托都生出了这种……这种意思,这仗还怎么打?
如果是仅仅只有塔山铺济尔哈朗的失利,那也就算了,大金不过只是遭遇小挫,休养几天,便可缓过神来。
但此时~~,耀州紧接着再来一场……
就像是一个雄壮的大汗,表演胸口碎大石,这第一场戏,大家都会叫个好,但第二场呢?
“呼~~~。”
半晌,皇太极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些说不出疲惫的摇了摇头,“岳托,休要再说这种胡话!此事,错不在你啊!若是我早些反应过来,彻底放弃耀州……”
说着,皇太极止不住的摇头失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太极简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但片刻,他的表情却骤然一凛,直勾勾的盯着岳托道:“岳托,你以为,孔有德、张三顺,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杀进耀州城,究竟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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