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些什么,皇太极却笑着摆了摆手,“老六,你无需这般紧张,放轻松些。八哥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八哥……”
济尔哈朗忙看向皇太极。
皇太极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笑了笑道:“老六,大金国事危矣,需要你我兄弟同心协力呀。”
济尔哈朗重重点了点头,“八哥,奴才的思量,我大金,被李元庆困在海州,就好像是龙逢浅滩,便是有力量,也很难发挥出来。当然,奴才也知道,海州若不战,对我大金的士气损伤更甚。但八哥,这接连几战,我大金与李元庆,其实是互有来回。我大金虽是受到了些损伤,但李元庆这边,却也未必没有损伤。”
济尔哈朗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皇太极的神色,见皇太极不住的轻轻点头,他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彻底放开来。
“八哥,汉人说迷途知返。此时这般状态,我大金与李元庆硬罡,实在....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哪怕咱们胜了,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关键是李元庆坐拥水势,咱们就算将李元庆击败,依照李元庆的歹毒狡诈,恐也很难伤到李元庆的根基。奴才观李元庆,其实,也有想跟咱们耗着的意思。甚至,就算他推土过来,怕也未必就会即刻攻城。”
“八哥,海州此时,怕是,怕是长痛不如短痛啊。就算之后李元庆真的要深入辽地腹地,但失去了水势的支撑,我大金又坐拥本土之利,李元庆又还能翻起什么样的浪花来?届时,恐怕我大金并不需要大胜,只需小胜,便已经可以将李元庆击溃。更不要提,明廷对李元庆的猜忌,早已非一时啊。”
济尔哈朗说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八哥,退一步海阔天空啊。留得青山在,咱们何愁没柴烧啊……”
皇太极缓缓点了点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片刻,笑了笑道:“老六,你今日能对八哥说出这番话,很不错。八哥会好好考虑的。你且起来,先下去休息吧。我会好好思量。”
“是……”
济尔哈朗含着泪退出了门外,不多时,岳托也快步来到了房内,但他的脚步却是比往昔沉重了不少。
皇太极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岳托刚要行礼,皇太极笑着摆了摆手,“岳托,不必多礼。坐吧。”
“谢,谢大汗。”
岳托有些吃不准皇太极的思虑,赶忙小心翼翼坐下来。
皇太极笑着扫视岳托一眼,“岳托,你是个好孩子。我想听听,你对此战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