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封感谢信。
“敬爱的老师,您好:
老师您在明珠想我们么,我们都想你。都快一年过去了,你说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带着您的爱人来坝上打雪仗,可夏天都要来了,我们都等不到你回来看我们。——那三十万块钱,我们已经收到了,原来叔叔叫赵长安,——”
赵长安接了干毛巾,说了声‘谢谢’,嗓音跟含了沙子一样的粗粝。
他把信叠好,放进口袋,提着礼盒走出首饰店。
在店里面的店员和顾客鄙夷的眼神里,都觉得他好像一条丧家狗一般的狼狈。
“呼呼~”
夏风吹来,分外凉爽。
原来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外边已经起风了,南边的弦月已经被乌云遮蔽,看着就知道不久以后,明珠将会遭遇一场大雨。
赵长安在风里沿着公路,朝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心里承认,在捐这三十万的时候,自己留了真名,的确是用了一些小心机。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燕娜回应他的是一杯水。
“我特么的招谁惹谁,麻得,就算是换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那么搞,谁能忍得住?你情我愿,而且还是你主动,搞得现在好像是我啥啥你,有着天大的冤屈似的?”
赵长安一边走,一边低声嘟囔。
对这件事,他要说一点不生气那是假的。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和女人你情我愿的做游戏,结果在完事儿以后,女的可以告男的,而男的假如用同样的理由告女的,能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喷死,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嘎~”
这时候,一辆车子在他身后急停。
唬了赵长安一大跳,惊怒的回身望去,果然是那辆睡了一晚上的车子。
而车子里面坐着那晚赵长安鏖战了一夜,棋逢对手的女人。
“啪啪啪!”
赵长安折转回身,气得朝着燕娜的车玻璃猛拍。
嘴里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特么的疯了么,曾昊不要你就因为老子唱了一首歌?你傻比呀你,不是老子你结婚早晚也是离婚,特么的都是二手货了,不知道感谢老子,还泼老子一脸水?”
“滋~”
车窗放下来,燕娜望着赵长安:“我现在就是原装货了?”
赵长安一时语塞。
“上车?”
“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