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你这头发颜色还是挺配你的;行,行,你去找滕守信。”
党晨颖看到赵长安一脸认真的表情,知道他是说真的,也就没有再逗他。
拿着钢笔和便签本随手写了一个条子,让他直接去找那个交大化学博士发型师。
其实让赵长安染成火炬头,说什么讲究外向化歌曲的内涵,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笑借口而已。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看到才华惊艳绝俗却仍然在努力奋斗的人,尤其是年轻帅气性格温和的异性,总是会生出很认同的欣赏。
党晨颖就很欣赏赵长安。
尤其是越看越像她的一个朋友,所以愿意给他一些帮助。
帮他搞定同济的一批定向采购,以及介入浙地县镇区域财政系统的电脑招投标,这些帮助在她看来,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非常青睐的大力扶持。
这话要是传到她妈耳朵里面,绝对少不了要被一通狠狠的教训,甚至连带着赵长安都会进入母亲的眼睛。
这可不是啥好事情。
在党晨颖的脑袋里面,甚至可以大致猜得出来母亲知道了以后的那些说词。
‘又不是利国利民有益社会,也不是形势所迫特殊需要,更不是等价交换,又有瓜田李下男女之嫌,你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别跟我说就是顺手帮一把,这个世界需要你顺手帮一把的人多了,你党晨颖为什么就要帮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举动,会带来多少未知的影响?’
这种一连串对灵魂的剥析和叩问,简直能让她抓狂。
她的母亲非常不喜她那个朋友,‘过于偏执,行事用险,身怀狼心’,这是母亲对他的评价。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朋友这个原因,还有欣赏赵长安,才做举手之劳的善意。
党晨颖的母亲铁腕强势,然而行事却又谨小慎微,非常爱惜羽毛,注重风闻和名誉。
前年她完全可以和严动竞争同济学生会会长,不过被母亲阻止,只是当了校团委助理,同时兼任校学生会宣传委员。
去年明珠大学生联合会参选,她的目标依然是会长,结果又被母亲教训了一统,改为参选学联宣传委员。
党晨颖是一个有着政治理想和抱负的人,然而却被母亲紧紧的弹压着,不让她过于冒尖儿。
所以在这么一个老佛爷的监控下,她只好用交换方式,用这种玩笑似的办法准备给赵长安一些帮助。